二大爷刘海中早就按捺不住,往前迈了三大步,腰杆挺得像根标枪,唾沫星子随着话音飞:“我早就看出易中海不是好东西!
平日里在院子里端着‘一大爷’的架子,对谁都指手画脚,谁家分粮多了他要管,谁家孩子哭了他要训,合着自个儿背地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这就是典型的两面派,嘴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咱们必须彻底批判这种歪风邪气,绝不能让它在院里生根发芽!”
他说着还往地上跺了一脚,像是在表决心,裤腰带上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他话音刚落,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慢悠悠地从人群里走出来。
“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镜片后的眼睛在易中海脸上转了两圈,又扫过围观的街坊。
他才慢悠悠开口,“作为咱们院的老人,又是教书育人的,我得从‘德’字上说道说道。
易中海同志,你这才五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该给院里晚辈做榜样的时候,偏犯了这男女大防的忌讳——
老祖宗早说过‘修身齐家’,你连自己都管不住,还谈什么立身处世?
你这倒好,把规矩抛到脑后,往那‘半掩门’里钻,这让院里的孩子们怎么看?让我在学校里怎么跟学生讲‘品行端正’?”
最后他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做人啊,得像做算术题,一步错,步步错。
你这步棋走得太臭,不光自己名声扫地,还连累咱们院在街道办的评分都得往下掉,不值当,太不值当了。”
阎埠贵的话刚落,人群后头忽然起了骚动。
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拉着她的贾东旭,像头被惹急的老母猪,撸着袖子就往易中海跟前冲。
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易中海你个老不要脸的!你也有今天?我家东旭以前把你当亲爹敬着,你就这么给晚辈做榜样?半夜钻半掩门,你不嫌寒碜我都替你臊得慌!”
“妈!妈!您少说两句!”
贾东旭从人群里挤出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沁着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穿着件洗得发灰的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想拽他妈胳膊,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缩了回去——
上次劝贾张氏少说两句,被薅着胳膊骂了半宿“没出息”,这会儿还犯怵呢。
他只能在旁边急得转圈,脚底下的青砖被踩得咯吱响:“妈,有话回家说行不行?这么多街坊看着呢……”
“看就看!我怕谁?”
贾张氏甩开他虚虚拢过来的手,眼睛瞪得像铜铃,“我骂错了?他易中海干出这种丑事,还不许人说了?我看他就是一肚子坏水,年轻时装正经,老了倒露出狐狸尾巴了!”
贾东旭急得直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妈!……一大爷他……他以前也帮过咱们家啊,那年冬天家里没粮食了,还是他半夜偷偷送了一袋子过来……”
“帮?他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贾张氏越骂越凶,唾沫星子溅了易中海一衣襟,“不就是送了点棒子面吗?
他们家自己顿顿吃白面,把瞧不上眼的棒子面扔给我们家,安的什么心?
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嘛!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现在好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把他这层画皮给撕了!老不修的东西,活该!”
贾东旭站在原地,手一会儿攥紧成拳,一会儿松开,指节都捏白了。
他看看他妈唾沫横飞的样子,又看看周围街坊投来的指指点点的目光,脖子都快缩进腔子里了,肩膀垮得像担不起事的扁担。
有个小子在人群里喊了声“贾东旭,管管你妈啊”,他脸“腾”地红透了,却只能把头埋得更低,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那副想拦又不敢拦的窝囊样子,引得旁边几个小子捂着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人群另一头,刘光天、刘光福哥俩正凑在老槐树后头嘀咕。
“哥,你说易大爷真能干出这事?”刘光福挠着后脑勺,眼睛瞪得溜圆。
他脸上还带着稚气,对这种事既好奇又觉得臊得慌,说话时总忍不住往人群里瞟,生怕被自己老子刘海中听见——
那要是被听见了,保准得拎着“七匹狼”过来收拾他。
刘光天比他大几岁,学着大人的样子撇撇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那还有假?被巡逻队逮住的,人赃并获!
我听我同学在派出所的表哥说,当时那娘们屋门都没关严,就留着条缝,易中海出来时还跟巡逻的撞了个满怀,啧啧……”
他故意拖长了音,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又压低声音补了句,“更好笑的是,这老东西被逮住了还嘴硬,说自己跟那娘们是谈对象呢!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多大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说出去谁信呐?”
刘光福在一旁听得眼睛瞪得溜圆,小手不自觉地拽着刘光天的衣角,声音压得跟蚊子似的,却难掩兴奋:“哥,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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