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涛亲率主力从东门强攻。新兵们扛着自制的云梯冲锋,子弹擦着耳畔飞过,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浪。一个学生模样的士兵被流弹击中,鲜血染红了他胸前别着的"抗日救国"徽章,倒下前仍死死攥着炸药包,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其投向敌群。"踩着尸体上!"杨涛挥舞着驳壳枪,怒吼声混着爆炸声回荡在城墙下,"松阳是咱们夺回的第一座城,决不能退!"战士们喊着口号,用人梯搭起生命的桥梁,终于攻破城门。巷战中,一名矿工出身的士兵用铁锹劈倒两个日军,自己却被刺刀刺穿腹部,临终前仍紧紧抱住敌人的腿,为战友争取时间。
七天内,五座县城接连光复。当杨涛站在庆阳城头,看着百姓们欢呼着扯下膏药旗,将自制的五星红旗升起时,一封加急电报却让气氛瞬间凝固。国民党第35军的印鉴在电文末尾格外刺眼:"灭寇军擅自攻占县城,扰乱抗日大局。限三日内撤出,否则将采取必要措施......"
"必要措施?"杨涛将电报狠狠摔在地上,军靴重重碾过,"鬼子占城时他们龟缩在后方,现在倒来摘桃子?"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周卫国默默擦拭着染血的狙击枪,枪管上还残留着敌人的脑浆;林晓梅摆弄着新缴获的日军图纸,图纸边缘沾着干涸的血迹;赵铁牛气得满脸通红,义肢重重杵在地上,震得墙灰簌簌掉落。
正争论间,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晋绥军的传令官身着笔挺的军装,趾高气扬地甩下战书,牛皮封套上烫金的印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杨司令,我家军长说了,抗日需统一调度。贵军既无中央番号,这五座县城理应交由正规军接管......"
"想要县城,自己去打鬼子!"杨涛突然拔枪,子弹擦着传令官的帽檐钉入梁柱,木屑纷飞。传令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杨涛眼神如鹰,扫视着众人:"回去告诉你们军长,紫云山寨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谁敢来抢,先问问我们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夜幕降临,指挥部的油灯彻夜未熄。杨涛摊开地图,红笔在国民党控制区划出醒目的警戒线,笔尖用力过猛,在地图上戳出一个小洞。林晓梅将新改良的地雷图纸推过来,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陷阱位置:"我在县城周围埋了三百颗连环雷,还设置了假雷区。只要他们敢越界,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通知各营,进入一级戒备。"杨涛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三面联队旗,旗帜上的弹孔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鬼子不会善罢甘休,国民党也在虎视眈眈。从今天起,我们不仅要防着城外的敌人,更要警惕内部的暗箭。"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记住,紫云山寨的战旗永远不会倒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出一条血路!"
此刻,在千里之外的日军华北司令部,森田中将盯着战报狂笑不止。他的军刀狠狠劈向地图上的紫云山寨,刀刃在玻璃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传令下去,第5师团提前行动。调集重炮联队、毒气部队,这次,要让他们在自己的内讧中彻底毁灭!"窗外,狂风卷起漫天飞雪,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在紫云山寨,十八万战士已握紧手中的武器,他们知道,保卫家园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准备,为了这片深爱的土地,为了逝去的亲人,他们将战至最后一滴血,让侵略者知道,中国人民的意志,永远不可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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