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玄清观主殿的毒瓦上还挂着露珠,在朝阳下折射出妖异的紫光。云渺盘坐在殿前石阶上,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基础剑诀》——这是张大山昨晚熬夜默写出来的,字迹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但好歹能看懂。
"阿澈,看这里。"云渺指着书上一幅简陋的持剑小人图,"这叫'起手式',小剑剑要这样拿……"
阿澈蹲在她身边,小手托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页,胸前的小毒剑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也在"学习"。
"娘亲,小剑剑……没有手手……怎么拿?"阿澈歪着小脑袋,问出了一个哲学性问题。
云渺:"……"
她看了看悬浮在空中的小毒剑,再看看书上那个明显是为人类设计的持剑姿势,一时语塞。
"咳咳,剑灵不需要拘泥于形式。"张大山适时地插话,手里还拿着个刚刨光的木墩子,"关键在于'意',让剑灵理解'攻'与'守'的本质区别。"
他说着,把木墩子放在院中央,上面刻了个歪歪扭扭的"攻"字:"阿澈,让小剑剑刺这个字。"
阿澈点点头,小手指向木墩:"小剑剑……刺刺!"
"铮——!"
小毒剑瞬间紫光大盛,化作一道流光直刺木墩!
"哆!"
剑尖精准地钉在了"攻"字正中央,入木三分!
"好!"张大山鼓掌,"这就是'攻'!再来试试'守'!"
他翻过木墩,另一面刻着个"守"字。
阿澈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小剑剑……怎么守?"
"就是……保护。"云渺努力用五岁孩子能理解的语言解释,"像昨天保护娘亲那样,但是……温和一点?"
阿澈小脸皱成一团,努力思考着这个抽象概念。小毒剑似乎也感应到了小主人的困惑,剑身微微颤动,紫光忽明忽暗。
"要不……找个实物示范?"张大山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正在墙角打盹的玉角小猪身上,"比如……让小剑剑保护小猪不被攻击?"
云渺眼睛一亮:"好主意!"
她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轻轻朝玉角小猪扔去——
"嗖!"
小毒剑瞬间暴起!紫芒如电,后发先至,在半空中将石子击得粉碎!
"哼唧!"玉角小猪被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漫天石粉。
"这就是'守'!"云渺赶紧抓住机会教学,"小剑剑在保护猪猪!"
阿澈恍然大悟,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阿澈懂了!小剑剑……攻!刺木木!守!护猪猪!"
"对!"云渺欣慰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阿澈真聪明!"
张大山也露出赞许的笑容,又搬来几个木墩,分别刻上"攻"和"守"的字样,准备进行进阶训练。
就在这时——
"哈——欠——"
一声拖得老长的哈欠从主殿方向传来。清虚那老咸鱼不知何时醒了,正倚在门框上,一边打哈欠一边挠着肚皮,头顶那几根被剑气削掉的白发倔强地翘着,活像只炸毛的老猫。
"大清早的……吵吵什么……"清虚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起床气,"练剑就练剑……搞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哈——欠——"
这个哈欠打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声音洪亮得震得主殿屋檐下的露珠簌簌掉落!更诡异的是,随着这声哈欠,一股无形的波动以清虚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
"嗡——!"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悬在半空的小毒剑突然"铮"地一声,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拍中,剑身紫光瞬间熄灭,"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不止是它,整个主殿屋檐下那些淬毒的瓦片,表面的暗紫色纹路也齐齐暗淡,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颤抖?!
院中一片死寂。
云渺目瞪口呆。
张大山手中的刻刀"当啷"掉地。
阿澈眨了眨大眼睛,看看地上突然"蔫了"的小剑,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清虚:"师祖爷爷……哈欠……好厉害!"
清虚:"……???"
老咸鱼保持着挠肚皮的姿势,睡意全无,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老子……就打了个哈欠……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云渺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清虚的肩膀猛摇:"师傅!你刚才那招是什么?!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什……什么招?"清虚被摇得头晕眼花,"老子就打了个哈欠!谁规定打哈欠还要交专利费了?!"
"不是专利费!"云渺急得语无伦次,"是那个……那个震落剑气的哈欠!"
清虚:"……"
老咸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家徒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丫头……你是不是练剑练魔怔了?老子打个哈欠都能被你当成绝世神功?"
云渺正要反驳,张大山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清虚的手腕,声音激动得发颤:"清虚道长!您刚才……是不是用了'震气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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