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表哥程程度在光明区当公安分局局长的时候,就把他介绍给了赵瑞龙。
本来只是个街头小混混的他,一下子就混上了层次。
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找他。
虽说这些事不起眼,就拿当年大风厂的拆迁项目来说,他就捞了好几百万。
这种活儿,靠的是脑子和人脉。
这么多年下来,他自然是驾轻就熟。
可这回,他翻车了。
他的拆迁公司,在京州市可是数一数二的。
拆迁这事,谁心里都清楚,最容易出猫腻。
这点谁不知道,但现在汉东的局势跟以前不一样了。
程程度提醒过他小心行事,他却不以为然。
不就是拆迁嘛,这可是他的老本行。
再说,合作方是大陆集团,那可是李达康的人。
这样的公司还能出什么乱子?
程程度劝了他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最后也只能不说了。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话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当天晚上,光明区断桥事件发生后没多久,常成虎就被抓了。
虽说被关了起来,但他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背后撑腰的人,今非昔比,他腰杆子硬得很。
“常成虎,老实交代!这次断桥事件,你有没有参与?”
面对警察的质问,他压根儿不当回事。
“警察同志,我就是去现场瞅瞅热闹。
你们这么急着抓我,是不是搞错了?我知道自己名声不太好,但我可是守法公民。
这事出了我也挺难受的,怎么到头来你们还跟我过不去呢?”
说着,他还直接给顶了回去。
可这时候,办案的警察压根儿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拿出一份文件扔给他,冷笑了一声说:
“常成虎,那些遭灾的家庭都能站出来说话,他们都受过威胁,说这儿早晚得遭殃。
这话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吧?这份文件是**公司的交易账本。
你从他们那儿买了什么玩意儿?又悄悄运哪儿去了?快老实说,这事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光明区的人对常成虎那点儿事门儿清。
以前程程度在的时候,什么事都得经过他的手。
常成虎什么缺德事都干,但就是没证据能把他怎么样。
多少次他都侥幸逃脱,要么是他脚底抹油跑得快,要么就是有人愿意替他背锅。
这回大伙都不想再憋着了,都琢磨着怎么收拾他。
所以警察们都瞪大眼睛盯着他。
可对常成虎来说,这都老生常谈了,每次进警局都是这套流程,他早就麻木了。
他连递过来的报告都不带瞅一眼的,反而嘻嘻哈哈地问:“警官,您觉得我是干什么的呢?给人拆房子呗,那些钉子户太难对付了。
我不吓吓他们怎么行?要是我随便说一句,**总统明天就得让人给宰了,那是不是就算**干的了?您是警察,说话得讲证据。
凡事都得有凭有据,这才是关键。
我会配合你们,但你们也得拿出点真家伙来,不然我可不认账,还得告你们一状。
咱们得讲证据,别的都不算数。”
常成虎一脸满不在乎,他心里清楚,法律上讲究的是疑罪从无,只要没铁证如山,谁都别想给他定罪。
这对他来说太家常便饭了,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他的买卖就是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跟警察斗智斗勇的经验他有的是。
对面的警察脸色依然没什么变化,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撂说:“常成虎,别跟我绕弯子了。
咱俩谁跟谁?别装傻充愣,跟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买回来到底干什么用了?”
常成虎听完还是笑嘻嘻的,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压根儿没往心里去,继续盯着警察。
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事。
他往椅子后背一靠,但因为审讯椅的角度问题,没能完全躺平。
他也不在意,接着说:“警官,这文件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东西用途多了去了。
您知道吗,我最近迷上钓鱼了。
可是咱京州的水库里的鱼太精明了,我用了各种饵料都不好使。
最后实在没辙了,我就买了点**,用来炸鱼了。
效果杠杠的,您要不要尝尝?要是爱吃的话,下次我给您带几条。
放心,绝对没药味,味道比市场上卖的鱼好多了。”
审讯的警察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眉毛都立起来了。
指着他说:“你就为了炸鱼?!”
常成虎这时候一脸得意地盯着眼前的两个警察,好像在显摆自己的聪明才智。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警察凑到审讯员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审讯员脸上立马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盯着常成虎的眼神越来越冷。
这让常成虎有点儿受不了,疑惑地盯着审讯员。
等那个人出去后,刚才还一脸严肃的审讯员立刻换上了笑脸看着常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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