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赵涛听闻藩王大军如汹涌潮水般向峡口逼近,心头猛地一紧,深知局势已然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传令召集众将。刹那间,急促而尖锐的号角声响彻整个营地,声音中满是紧迫与危险,仿佛在催促着众人奔赴一场生死之战。
营帐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幽暗中,烛火不住地摇曳,昏黄黯淡的光芒在众人脸上跳跃,映照着他们严肃且焦虑的神情,每个人的眼眸中都涌动着对未知战局的深深担忧。
就在这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时刻,赵琴如同一朵绽放在寒冬的傲雪寒梅,身姿挺拔,神色坚定地挺身而出。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清脆而有力地朗声道:“哥,我倒是有一计,不妨一试。”
这声音瞬间打破了营帐内令人窒息的沉闷,众人的目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她就是这场困局中的破局之人。赵涛眼中闪过一丝期许的光芒,连忙说道:“妹子,你既有妙计,速速说来,让大家一同参详。”
赵琴款步上前,每一步都沉稳而自信,仿佛在丈量着这场战局的胜负。在众人炽热的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轻声却有力地说道:“依我之见,我们可兵分两路。一部分人马在此以逸待劳,表面上是防备马将军,实则可摆下空城计。”
言罢,她走到用沙堆堆砌而成的简易地图旁,伸出纤细却坚定的手,手持木棍,指向一处说道:“此处便是我们的峡口。而马将军消失的山林,正是这猫耳山。此山广袤无垠,连绵起伏,山间常年云雾缭绕,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从猫耳山往后,是马蹄山,穿越马蹄山,便能抵达环城,那也是我们兄妹曾被追杀之地。若往左边去,便是晋王的地界。这片山林浩瀚如海,树木参天,遮天蔽日,莫说马将军的几万人马,便是十几万人马隐匿其中,也不过如沧海一粟,踪迹难寻。我们想要搜寻他,谈何容易?这里群山环绕,山山相连,唯有凡尘和峡口这两座城,相隔甚远,其间仅有几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相通。敌暗我明,我们防不胜防,所以在此处只能以逸待劳。然而,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稍有动作,便可能被立刻察觉,这对我们极为不利。”
她稍作停顿,木棍又指向另一处,继续说道:“再看这边,从峡口到花城,几乎无险可守,一马平川的地势让藩王大军能够长驱直入。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大约只需三天三夜便可到达。此处是猎鹰山,其山势险峻,犹如一只蓄势待发、展翅欲飞的雄鹰,旁边是一条河,河水奔腾不息,日夜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藩王大军压境,必然要经过猎鹰山和这条河。我们可将这条河作为一道天然屏障,假意抵挡,诱其过河。”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姚伟率先开口,满脸疑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双手背在身后,焦急地来回踱步,半晌才说道:“大小姐,你莫不是搞错了?让他们过河,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一道天然屏障?这万一敌军势如破竹,我们又该如何抵挡?”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紧紧盯着赵琴,似乎在等待一个能驱散他心头阴霾的合理答案。
赵琴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充满自信,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诸位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若我们毫无抵抗,藩王生性多疑,必定会起疑心。我们佯装抵抗,而后且战且退,他们必然会追击。他们知晓我们是从吴国借兵,兵力有限,在他们看来,攻下这座虽易守难攻,但兵力薄弱的城池并非难事,这或许正是他们攻打峡口的原因。我们只需撤出城中部分兵力,藩王必定会进城。到那时,我们只围不打,将他们困死在城中,这便是后续的计划。我们故意放他们过河,然后在猎鹰山设下埋伏,先挫其锐气,等他们进城后,再实施围困。”
姚伟皱着眉头,仍有疑虑,说道:“大小姐,此计恐怕不妥。城中这么多人,粮草消耗巨大,要围困他们,得耗费多少时日?况且我们兵少将寡,对方可是百万大军,一旦压境,后果不堪设想啊!”老将黄老将军也连连摆手,附和道:“小姐,此计确实不妥。咱们粮草储备本就有限,长期围困,自身也会陷入困境呐。”
赵琴却依旧胸有成竹,微笑着说道:“这个不必担忧。我的计划是,先用河水这一天然屏障,消磨他们一半的斗志。虽假意不敌,让出屏障,故意引他们深入,但在这第一道屏障处,我们已削弱了他们的士气。待他们到猎鹰山,我们再给予迎头痛击,进一步削弱他们的力量。然后放他们入城,此时我们将城中粮食全部转移至猎鹰山,只留给他们一座空城。”
张华抱拳问道:“小姐,倘若马将军突然来犯,该当如何应对?”赵琴自信一笑,说道:“马将军,他不会来犯了。”张华一脸严肃,追问道:“你如何得知他不会来犯?”赵琴解释道:“你想,若马将军真有胆量来犯,恐怕早就动手了。他一直按兵不动,如同消失了一般,而藩王却在此时恰恰赶来。依我看,马将军背后的靠山,极有可能就是藩王。倘若他通敌,让藩王来攻打我们,就是想让我们与藩王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出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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