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云笼罩冰原的瞬间,沈惊鸿丹田处的内丹突然发烫。他眼睁睁看着掌心的镇界鼎脱离控制,悬浮至半空,鼎身星辰图腾与血云里的冰渊投影产生共鸣,竟在虚空中凝成一座透明的桥梁,桥身流转着幽冥寒气与归墟星辉交织的微光。白铃的钩索刚触碰到桥沿,金属表面便结出细密的冰晶:“这桥……在吸收活物的阳气!”
“是‘魂桥引’。”星陨师叔的残魂在守心灯中浮现,身影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当年血莲教教主用此桥连通幽冥界与人间,妄图将永寂冰渊的投影固定在人间,以此炼化整座城池的生魂。”他的目光落在沈惊鸿手腕的星辰图腾上,“现在你的内丹融合了龙血与星髓,反而成了桥体的‘活锚’。”
话音未落,血云深处传来沉闷的钟鸣。千里之外的临渊城方向,无数百姓的影子突然从地面剥离,顺着魂桥飘向冰渊投影。苏清瑶的医典残页剧烈震颤,纸页上的“暖阳”图腾化作光箭射向血云,却在触及云际时被凝成冰棱,反向坠落:“他们在抽取人间的‘生之气息’!必须切断魂桥的核心!”
楚离忽然指着魂桥中央的漩涡:“看那里!桥心有枚血色冰晶,应该是连接幽冥界的阵眼。”他刚掏出毒瓶,却发现瓶中毒雾已被冻成晶体,“糟糕!这里的寒气能固化一切灵力,我的毒……”话未说完,魂桥两侧突然窜出冰手,指尖缠绕着血莲咒印,抓向众人的脚踝。
墨清弦举起玉笛,却在吹奏前顿住——经历多次战斗的玉笛,笛身上竟浮现出与镇界鼎相似的星辰纹路。他试着注入灵力,破碎的笛音竟化作星砂,所过之处,冰手如遇春雪般融化:“我的玉笛……吸收了归墟的星辉?”萧逸尘的星剑同时出鞘,剑芒与星砂融合,在魂桥表面斩出一道深痕,露出底下流动的幽蓝光脉。
“那是幽冥界的‘魂脉’,支撑着冰渊投影。”沈惊鸿握紧双剑,内丹的力量顺着纹路涌入剑刃,破晓剑与灭世剑竟在星辉中透出淡淡冰蓝,“星陨师叔,当年您封印血莲教主时,是否在魂脉里留了后手?”守心灯的火焰骤然高涨,映出星陨师叔残魂的回忆画面:千年前的归墟之战,他将本命剑的碎片刺入魂脉,化作“星锁”困住幽冥之力。
“沈兄,你的纹路能感应到星锁的位置!”萧逸尘指着魂桥下方的光脉节点,“那些闪烁的星点,就是星陨师叔当年留下的封印!”沈惊鸿凝神望去,果然看见幽蓝光脉中嵌着九颗碎星般的亮点,每一颗都与他手腕图腾的星辰纹路隐隐呼应。他来不及多想,纵身跃入魂脉,双剑挥出的瞬间,龙血与星髓之力竟在光脉中激起千层浪。
第一颗星锁亮起的刹那,血云发出刺耳的尖啸。沈惊鸿感觉手腕图腾传来灼痛,却见光脉中的幽冥寒气被星锁光芒逼退,露出底下刻着“归墟”二字的古老石砖——原来魂桥之下,竟是千年前被封印的归墟古路。他忽然想起医典残页上的“破其虚妄,需引心灯”,急忙唤出守心灯,灯焰在星锁光芒中暴涨,化作九道星芒射向其余星锁。
“小心!血莲教主在利用你的执念!”星陨师叔的残魂突然惊呼。沈惊鸿尚未反应,便感觉丹田内丹被猛地一拽——魂桥中央的血色冰晶里,竟浮现出血莲教主的面具虚影,对方的掌心正扣着一枚与沈惊鸿内丹一模一样的幽蓝核心。他这才惊觉,所谓“幽冥之心”,竟是血莲教主用自己的残魂,结合沈惊鸿的龙血之力凝练的“伪内丹”。
“沈惊鸿,你以为净化魂脉就能阻止我?”面具人的声音混着冰渊寒风,“当年星陨用本命剑锁我残魂,如今你用龙血养我魂核,这世间哪有比‘宿敌后裔’更完美的炉鼎?”他指尖一动,魂桥光脉突然逆向运转,沈惊鸿注入星锁的灵力竟被反震回来,震得他喉头一甜,鲜血溅在魂脉石砖上。
鲜血渗入石砖的瞬间,归墟古路的图腾突然全部亮起。沈惊鸿看见石砖缝隙中涌出无数光点——那是千年来被封印的归墟守护者残魂,此刻正顺着他的龙血之力苏醒。为首的残魂对着他微笑:“龙血与星髓的继承者,归墟等这一天,太久了。”话音未落,九颗星锁同时爆发出强光,与守护者残魂的力量融合,在魂脉中凝成一道星门。
“快将镇界鼎放入星门!”苏清瑶的声音从魂桥上方传来,她不知何时已用医典残页凝成光链,将坠落的百姓影子逐一拉回,“星门是归墟古路的核心,能将幽冥之力反推回冰渊!”沈惊鸿依言抛出镇界鼎,鼎身图腾与星门纹路共鸣,竟化作巨手抓住血色冰晶,将其中的“幽冥之心”硬生生拽出。
幽冥之心脱离冰晶的瞬间,血云如退潮般消散。沈惊鸿看见临渊城的百姓影子纷纷落回地面,楚离正用毒雾接住坠落的墨清弦,白铃的钩索则缠住了即将崩溃的魂桥边缘。他刚要松口气,却感觉手腕图腾突然裂开——星辰纹路与血莲咒印的碎片同时飞出,竟在幽冥之心表面拼成完整的“归墟魂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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