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屈稷淡淡地瞥了冷萧一眼,“失血过多就是这样,另外晚上多注意给她伤口换药,要是出现烂肉的话,就割掉。这个你们应该都懂,不用我来教你们。”
受伤多了的兽人,其实对一些伤势重不重,对怎么处理好伤口,心里都有个数。
而云骊的伤其实就是看着可怖,实则避开要害,只要好好照顾,伤口也不出现恶化,吃好喝好,过个四五天她又会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也就是冷萧面对的是自己雌性受伤,才有这样犯蠢的时候。
冷萧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他当然知道怎么做,但阿骊受伤跟自己受伤怎么能一样。
她一直被他们娇养着,要不是她执意想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冷萧巴不得她去哪,自己就跟到哪。
这样就算出现什么危险了,也有他替她挡。
想到他哥明知道狩猎时会遇到什么危险,还一直支持阿骊独自外出的行为,冷萧心里就忍不住怨他。
都怪他不让自己跟着阿骊,不然阿骊哪里需要遭这么多罪。
等冷萧抱着云骊回到家后,冷修听到自己弟弟对他的抱怨,心里也满是无奈。
阿骊她想变强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就像他以前期待冷萧能够拥有自保能力,这样他不在冷萧身边时,也能放心冷萧有足够的实力来应付身边的危险。
阿骊也一样,即便有他们的保护,可被谁保护着,都不如她自己有应对危险的能力,因为他们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守护在阿骊身边吗?
若是他们有这份绝对的自信,又何必在发现寂沉对阿骊起了心思后,一定非要将对方赶尽杀绝,还不是因为怕没什么自保之力的阿骊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受到伤害。
而且更不用说,修炼过的兽人寿命会比没修炼过的兽人寿命要更长。
就是出于这一点,冷修也必须支持自己伴侣修炼。
至于修炼的过程中会遇到危险,这点冷修确实没办法帮伴侣避免,只能尽可能利用身边的一切去保证伴侣不会在她最弱小的时候,就遇到她根本无法应对的生死危机。
……
“嘭!”
夜色下,一道身影重重地落下。
雄性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是冲一个照面便毫不犹豫挥拳往死砸他的冷萧吼道:
“冷萧,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揍你!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话音未落,冷萧便又是冲了上去。
今天狩猎队的事根本就瞒不住冷修他们,只是冷萧下午的时候只顾着云骊了,现在到了晚上,正是报复人的好时机,他要是还不出手,那岂不就是告诉别人他的雌性就是好欺负。
冷萧能忍得住才怪。
今天晚上他是第一个,明天就是他家其他雄性,有本事他们就一辈子别单走,不然以他们家才只有第一兽夫是青阶兽人的实力,他们一家兽人除了雌性和幼崽这顿揍是一定要挨的。
谁叫他们家雌性这么犯贱,敢在那种时候害阿骊。
要是那时狩猎队对阿骊这种实力低的兽人稍微疏忽一些,那阿骊很有可能就会死在外面。
想到这,冷萧下手又更狠了起来。
要不是有兽人在旁边看着,只怕冷萧那架势是真的要把那雄性直接给揍死。
毕竟在没有真发生人命的情况下,冷萧他们逮着机会教训可以,却不能真弄出人命来。
不然部落人人都为了一时仇怨而狠下黑手,那这个部落早就出问题了。
最后那个被冷萧揍得满脸是血的雄性是戈亲自带人送回去的,把人送回去后,他就来了云骊家,因为他得让冷修好好劝下冷萧。
这里是部落,那个雌性想害云骊的事虽然的确很过分,可他们私下的报复不能弄出人命来,否则理亏的就是他们了。
因为不是谁都是偏向云骊他们的,一个弄不好,他们很可能会驱逐出部落,最后变成人人喊打的流浪兽人。
“我知道你们雌性被别的雌性害了心里很不痛快,可就算狩猎队的所有兽人为云骊说话,那也是个雌性,没有弄岀人命时,部落是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我们知道,所以我们也只是出手教训了她的雄性。”
管不好他们雌性,那遭罪的自然就是他们。
冷修在这点跟冷萧是一个立场的。
戈头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自己的意思,只能把话挑明了说,“既然是教训,那你好歹管管冷萧,不要弄出人命来。不然部落知道了,也是要问你们责的。”
总不能真出了人命时,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要知道就算是在寂沉这事上,少主虽然有意让他们帮冷修他们,可那也不会让他们在部落下杀手。
那不是打他们巡逻队的脸吗?
明明是保护部落兽人的一道防线,结果却成了别人私下报复的帮凶,这事要被部落的兽人知道,只怕会引起很多兽人的恐慌。
闻言,冷修神色平静地微微颔首道,“如果你是来说这事的,那我知道了,我下次会好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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