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沙雕开场与疑云初现
《诡宴缉凶录·丧宴浮尸》
第一章:王扒皮的刁难
卯时三刻,顺天府衙的青石板结着薄霜,王典史的旱烟袋敲在张小帅腰间的残角腰牌上,火星溅在他洗得泛白的飞鱼服补丁上:“张旗牌,马家老爷子的‘喜丧’可是皇上亲赐的‘瑞丧’,你带清风班去维持秩序——记住了,不许惊扰主家,不许靠近灵堂三丈,再顺便……”他眯眼盯着张小帅胸前用碎布缝的獬豸纹,“替本官盯着点马三公子,上月他私运的绸缎在城西丢了两箱。”
老王缩着脖子躲在廊柱后,烟袋锅子在袖口蹭了又蹭,铜锅沿还沾着昨夜偷啃的酱骨渣:“头儿,王扒皮这是拿咱当狗使呢。喜丧喜丧,丧仪比喜事还热闹,能有啥乱子?”话没说完,拐角处传来“咕噜”一声闷响——大牛攥着半块冻硬的窝头,眼巴巴望着远处马家抬来的食盒,哈喇子滴在青石板上,冻成透明的小冰珠。
张小帅扫了眼二人,指尖敲了敲腰间残角腰牌——那是父亲留下的半块腰牌,边缘还留着刀砍的缺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摸向袖中陈典簿临终前塞的牛皮图,边角用红笔圈着“马家老宅,三进东厢暗渠通地窖”,“王哥,你盯着前院食案,盯着点那些个穿绸戴银的宾客;大牛,你扮成护院,跟着后厨搬蒸羊,瞅准了马三公子的贴身小厮。”
“得嘞!”大牛搓着冻红的手,皂隶巾往脑后一甩,铁塔似的身子往食盒旁一站,立刻有小厮堆着笑凑过来:“这位爷好气力,来帮把手?咱老爷的丧宴,蒸羊都是用百年枣木蒸的,香着嘞!”他傻笑着点头,却在接木盘时,指尖偷偷蹭了蹭盘底——果然有个极小的齿轮纹,和陈典簿画的“瑞丧标记”一模一样。
第二章:浮世绘里的荒诞
辰时初刻,马家正门的鎏金匾额“福寿全归”映着雪光,三十六抬的檀木棺刚跨过门槛,棺材缝里忽然漏出细碎的红牡丹花瓣——本该肃穆的丧仪,却飘着喜庆的花香。张小帅刚踏进门,就被管事刘胖子拦住,肥腻的手在他飞鱼服上乱拍:“张旗牌您可来了,咱这‘喜丧’讲究‘三不沾’——不沾灵堂、不沾女眷、不沾……”
“刘管事的规矩,张某记下了。”张小帅塞过一锭碎银,指尖在对方掌心快速画了个“马”字,“不过马家的‘瑞丧’是皇上恩典,总不好让咱兄弟俩干站着喝西北风吧?您瞧那俩兄弟——”他指了指流着哈喇子的老王和扛着蒸羊的大牛,“老王懂规矩,能帮您盯着酒壶别掺水;大牛力气大,守后门最稳妥。”
刘胖子盯着碎银笑出双下巴,扭头冲后厨喊:“给张旗牌的人拿两串烧鹅!记着,别给胸脯肉,多带点皮——”话音未落,后厨传来“哐当”巨响——大牛没接住雕花食盘,八只羊头滚了满地,吓得旁边的小丫鬟尖叫着躲进屏风。
“你个夯货!”刘胖子跺脚时,鞋底沾着的金粉抖落在地,“这羊头是御厨雕的‘寿桃羊首’,皇上亲赐的祥瑞……”
“对不住对不住!”大牛挠着头蹲身去捡,却在触到羊头时顿住——羊嘴微张,舌下竟藏着枚极小的银钉,钉头刻着獬豸角,正是陈典簿说的“镇魂钉”。他抬头望向张小帅,却见对方正盯着灵堂方向,白纱帘后,马三公子的身影一闪而过,袖口绣着的獬豸纹缺了只角。
第三章:灵堂外的暗涌
巳时三刻,丧宴的花厅里划拳声震天,三十六张紫檀桌摆成八卦阵,每张桌上的“哭丧棒”面塑都雕着笑面佛,白生生的寿桃上撒着金粉——说是丧宴,倒像贺寿。老王躲在廊柱后啃烧鹅,烟袋锅子刚戳进蜜饯罐,就见马夫人扶着屏风咳嗽,帕子上绣着的獬豸纹竟和提刑司腰牌一模一样。
“夫人可是身子不适?”张小帅装作路过,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帕子边缘——布料上沾着极细的金粉,凑近闻,竟混着淡淡硫磺味,“这帕子的纹样……倒是少见。”
马夫人猛地缩回手,翡翠镯子撞在屏风上发出脆响:“张旗牌好眼力,这是老爷生前最爱的‘獬豸护寿’纹……”话未说完,灵堂方向突然传来老仵作的高喊:“吉时已到,请观‘瑞相’!”
众人拥向灵堂,张小帅趁机挤到前排,隔着白纱帘望去——马老爷子躺在檀木棺里,面色红润如活人,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笑意。老仵作举着牛骨签子晃悠:“列位请看,老爷‘面带喜色,身无秽气’,此乃百年难遇的‘瑞丧’!菩萨显灵,接老爷去西方极乐了!”
“不对。”张小帅盯着尸体指尖——本该松弛的指节竟微微蜷曲,指甲缝里还沾着点粗麻布纤维,“尸僵不该只在手指……”他忽然想起陈典簿的话:“镇魂散入喉,七窍凝笑,尸僵上行,指节必蜷。”
“张旗牌对‘瑞丧’有何高见?”马三公子突然站在身后,袖口的獬豸纹缺角对着他的残角腰牌,“先父一生行善,才有这等祥瑞,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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