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钩迷局
秋雨如注,百户府的青瓦在雨中泛着冷光,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乱响,却盖不住柴房里弥漫的腐臭气息。张小帅倚着斑驳的门框,手中紧握着从赌场暗巷得来的半枚铜符,冰凉的金属表面刻着"丹房丙字",指腹摩挲间,一股异样的温热顺着掌心蔓延。飞鱼服袖口绣着的"丙戌"二字也开始发烫,仿佛暗处有双眼睛,正注视着这跨越时空的呼应。
"张大哥,你看这个。"苏半夏突然从死者衣襟夹层里摸出半张泛黄的信笺,火折子的光晕在她指尖摇曳,"字迹和赌场账本上的一模一样。"
张小帅疾步上前,借着火光凝视信笺。残旧的宣纸上,蝇头小楷写着:"丙字炉火候不足,需速补三魂祭品。另,飞鱼铜符残片下落......"字迹戛然而止,边缘处还有被利器划破的毛边,仿佛书写者遭遇不测时的仓促中断。他的瞳孔骤缩——这熟悉的笔锋,竟与三年前钦天监大火案卷宗上的批红如出一辙。
腐臭的气息中,一缕若有若无的丹砂味若隐若现,像是来自地狱的熏香。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簪头明珠映出诡异的红光。"小心!"她猛地拽住张小帅的衣袖,与此同时,十二名黑袍人鱼贯而入,他们面具上的飞鱼纹泛着幽蓝磷光,手中青铜钩滴着腥臭的黑血。为首之人抬手间,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底下刻满符咒的青砖——整个柴房,竟是个巨大的炼丹阵眼。
"不愧是锦衣卫的翘楚。"黑袍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他掀开兜帽,露出半边布满鳞片状疤痕的脸,"能追到这里,倒也不枉费我在雀金阁设下那么多诱饵。"他手中青铜钩突然暴涨,钩尖分裂成三根倒刺,正是三魂钩的形态。
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夜色,张小帅挥刀格挡,刀刃与青铜钩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符咒上,瞬间燃起青色火焰。苏半夏的弩箭连发,却见中箭的黑袍人化作一滩黑色黏液,黏液中伸出无数细小的钩形锁链,朝着两人缠来。"这些不是活人!"张小帅大喊,"是用魂魄炼制的傀儡!"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突然将半枚铜符按在地面阵眼。符身的幽蓝光芒与青砖纹路共鸣,整个柴房开始逆向旋转,黑袍人立足不稳,纷纷跌入突然出现的暗坑。但更远处,督主府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十二道猩红光柱刺破雨幕,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飞鱼轮廓。
"丹房丙字、飞鱼铜符、三魂祭品......"张小帅握紧信笺,上面未写完的字句在脑海中不断盘旋,"这不是简单的炼药案,有人在收集上古秘器,想重铸传说中的镇魂鼎!"他想起《方士秘录》中记载,镇魂鼎需以天家血脉为引,集齐飞鱼九纹,方能操控地脉。而太子的生辰,恰好暗合其中一道纹络。
两人冲出百户府,却发现京城的街道已陷入诡异的寂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门缝里渗出暗红的光,隐隐传来孩童的啼哭。更可怕的是,街边的槐树树干上都被刻上了未完成的飞鱼图腾,那些刻痕还在不断渗出黑色黏液,仿佛有生命般蠕动。
"往钦天监!"张小帅握紧铜符,"当年那场大火,烧掉的不仅是观星台,还有关于飞鱼铜符的密档。"他们翻墙而入时,却见观星台上站满了身着飞鱼服的侍卫,这些人的瞳孔泛着幽蓝光芒,胸口的补子上金线组成的不是寻常飞鱼,而是狰狞的四钩血纹。
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剧烈震颤,簪头明珠映出地下密室入口。当他们潜入密室,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数百个陶罐整齐排列,每个陶罐里都浸泡着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布满细密的钩形血管。更深处的石壁上,刻着巨大的炼丹阵图,图中央空缺的位置,正好能嵌入太子的生辰八字。
"原来如此。"张小帅的声音冰冷如铁,"他们要用太子的魂魄补全飞鱼纹,重启镇魂鼎!"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钩形锁链破土而出。远处传来陆明渊继任者的狞笑:"张小帅,苏半夏,当第七道飞鱼纹现世,便是大明重铸龙脉之时!"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铜符与信笺同时抛出。信笺上未写完的字迹突然发出金光,与铜符的幽蓝光芒融合,在空中形成一道完整的飞鱼纹。所有的钩形锁链发出痛苦的尖啸,纷纷崩解。但远处的猩红光柱却越发耀眼,一个巨大的鼎形虚影正在云层中成型。
"走!"张小帅拉起苏半夏,"我们必须赶在月圆之前,找到飞鱼铜符的其他残片!"当他们冲出钦天监,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京城上空弥漫的血色。而在暗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新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玄钩迷局:残片惊澜
秋雨如银针般扎在百户府的青瓦上,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张小帅倚着腐朽的门框,手中半枚刻着"丹房丙字"的铜符与飞鱼服袖口的"丙戌"二字同时发烫,仿佛有滚烫的血脉在符文下奔涌。苏半夏蹲在柴房角落,火折子的光晕摇曳不定,照亮七具尸体指节上交错的"三钩 + 浅四钩"烙痕,腐臭气息中,丹砂特有的腥甜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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