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张小帅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东厂之中,能被称作'大人'且代号带'钩'的......"
"唯有那位深居简出的大督主!"苏半夏的银簪剧烈震颤,簪头明珠映出诡异的血红色。她蹲下身,火折子照亮尸体指节上的"三钩 + 浅四钩"烙痕,"这些印记与赌场铁甲傀儡的纹路如出一辙,而赌场背后的主人......"
话音未落,屋顶瓦片突然炸裂。十二名黑袍人从天而降,他们面具上的飞鱼图腾泛着幽蓝磷火,手中青铜钩滴着腥臭的黑血。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半边布满鳞片状疤痕的脸,喉间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不愧是让督主惦记了三年的人,连这点蛛丝马迹都能抓住。"
张小帅的绣春刀瞬间出鞘,刀刃与青铜钩相撞,火星溅落在地面符咒上,腾起青色火焰。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最近的黑袍人,却见对方皮肤裂开,钻出无数钩形蛊虫。"是改良版的人鼎傀儡!"她银簪刺向蛊虫,青色火焰却被诡异的黑雾吞噬。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一名死士腰间的鎏金腰牌——半块残缺的飞鱼纹,与他怀中的铜符严丝合缝。记忆如惊雷炸响:三年前钦天监大火,他从火场救出的孩童塞给他半块腰牌,临终前含糊不清地说"玄钩要......",话音未落就咽了气。
"原来从那时起,我们就掉进了陷阱!"张小帅挥刀斩断锁链,染血的刀尖指向对方,"督主重启'玄钩计划',用活人炼制飞鱼人丹,到底是为了长生,还是另有图谋?"
黑袍人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长生?督主大人要的是改天换地!当玄钩现世,七十二处龙脉尽在掌控,这江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张小帅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钩形疤痕。那是三年前在督主密室探查时,被神秘钩形兵器所伤留下的印记,此刻正与黑袍人面具上的飞鱼纹产生共鸣。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地面阵眼。符身幽蓝光芒与青砖暗纹共鸣,整座柴房开始逆向旋转,黑袍人立足不稳,纷纷坠入突然出现的暗坑。但远处东厂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十二道猩红光柱刺破雨幕,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飞鱼轮廓,每道钩纹都吞吐着妖异磷火。
"他们要在东厂开炉!"苏半夏的银簪映出骇人景象:东厂地牢深处,巨大的丹炉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炉身缠绕的锁链末端,系着的赫然是数百名烙有飞鱼纹的活人。而在丹炉中央,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被九道钩形锁链死死锁住,大督主身着绣满十二地支的道袍,正高举完整的飞鱼铜符。
两人冲出百户府,却见京城街道已陷入诡异的寂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门缝里渗出暗红的光,隐隐传来孩童的啼哭。街边的槐树树干上都被刻上了未完成的飞鱼图腾,那些刻痕还在不断渗出黑色黏液,仿佛有生命般蠕动。
当他们翻墙潜入东厂时,地牢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沿途的守卫瞳孔泛着幽蓝光芒,胸口的飞鱼补子上金线组成的不是寻常飞鱼,而是狰狞的四钩血纹。苏半夏的银簪突然指向一扇紧闭的铁门,簪头明珠映出密室中的场景:数百个陶罐整齐排列,每个都浸泡着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布满细密钩形血管。
"这些都是'玄钩计划'的祭品。"张小帅握紧染血的铜符,"大督主想要掌控龙脉,就必须集齐四十九片飞鱼残片,用天家血脉开炉。而我们......"
他的话被剧烈的震动打断。整座东厂开始摇晃,丹炉的轰鸣震耳欲聋。大督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张小帅,苏半夏,当年没烧死你们,是本督最大的失误。不过没关系,当玄钩现世,你们的魂魄,正好用来祭鼎!"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突然将怀中所有飞鱼残片抛出。残片在空中自动拼接,与他锁骨处的疤痕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他终于看清三年前火场的真相——那个孩童其实是大督主的眼线,故意将半块腰牌交给他,就是为了引他入局。
"原来如此......"张小帅的声音带着冷笑,"但你别忘了,龙脉反噬之力,连你也承受不起!"
丹炉中的火焰骤然暴涨,大督主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而在丹炉深处,太子的身影被缓缓推向炉口。月圆之夜的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
玄钩迷局·朱批诡影
秋雨敲打窗棂的声响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掩盖,张小帅与苏半夏如鬼魅般潜入赵府书房。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书卷气,混着若有若无的丹砂腥甜。张小帅的绣春刀挑开暗格铜锁时,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发出细微震颤——簪头明珠映出暗格里堆叠的线装书,最上方那本《人鼎造册》封皮上,干涸的血渍蜿蜒成诡异的钩形纹路。
"就是它。"张小帅翻开扉页,朱笔批注在摇曳的烛光下猩红如血:"取飞鱼纹主魂,合人鼎三魂,炼就'长生丹',可镇朝堂,安民心。"字迹工整如馆阁体,却透着股森冷的机械感。苏半夏凑近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批注边缘有明显的刮擦痕迹,在烛光斜照下,刮痕深处隐隐浮现残缺的字迹:"堵百官之口固东厂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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