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纹诡录
暴雨冲刷着百户府的残垣断壁,血水混着泥浆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流淌。张小帅蹲在满地狼藉的庭院中,手中攥着那张被雨水晕染的密信,"丙字炉已备,待'尾钩'归位,即可开炉"的字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密信落款处的"玄钩"二字,让他想起督主书房中那些古籍上的批注——同样的笔锋,却多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苏半夏撑着油纸伞走到他身旁,银簪在雨中泛着冷光:"张大哥,李大人传来消息,城西雀金阁近日进出的马车,车辙里都沾着丹砂。"她蹲下身,指尖划过青砖上的钩形刻痕,"这些痕迹,和乱葬岗死者身上的伤口如出一辙。"
张小帅起身时,锁骨处的旧伤隐隐作痛。三年前钦天监大火,他拼死护住太子的那夜,也是这样的暴雨。他握紧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去雀金阁。'尾钩'是飞鱼服袖口的残片,而我的袖口......"他顿住话头,想起半年前在赌场莫名丢失的飞鱼服,当时只当是意外,如今想来,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雀金阁表面是绸缎庄,实则暗藏玄机。后院柴房的地板下,藏着一条幽深的地道。张小帅点燃火折子,昏黄的光晕中,墙壁上每隔三丈就镶嵌着飞鱼纹壁灯,灯油泛着诡异的青光。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发烫,簪头明珠映出前方转角处的黑影。
"谁?"张小帅猛地挥刀。黑影一闪而过,地上却留下半枚刻着"丙"字的青铜令牌。他拾起令牌,触感冰凉,上面的钩形纹路与密信上的印记完全吻合。地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 chanting 声,让人不寒而栗。
当他们循着声音找到密室时,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数十具尸体被铁链悬挂在墙壁上,胸口都烙着飞鱼纹,皮肤下隐约可见钩形血管在蠕动。中央的祭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炉身刻满七道飞鱼纹,其中一道缺了尾钩的部分,正散发着幽蓝的光。
"好个'丙字炉'。"张小帅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苏半夏的银簪突然剧烈震颤,指向丹炉后方的暗门。门后是一间书房,书架上堆满古籍,其中一本《玄钩秘录》的扉页上,赫然写着督主的名字。
就在这时,地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小帅拉着苏半夏躲进书架后,只见几个蒙面人抬着一口黑棺匆匆而过。棺木缝隙中渗出暗红液体,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其中一人低声道:"督主说了,十五日前必须将'尾钩'找到,祭天大典不能有失。"
等他们走远,张小帅翻开《玄钩秘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上的面容竟与赵承煜有七分相似。书中记载着古老的邪术:以飞鱼纹为引,用活人炼制"钩魂丹",服下此丹者可操控人心,而炼制的关键,正是完整的飞鱼七纹。
"原来赵承煜只是棋子。"苏半夏的声音带着怒意,"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督主!他想用邪术控制朝堂,在祭天大典上......"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整个地道开始剧烈震动,丹炉中的幽蓝火焰暴涨,化作万千钩形锁链向他们袭来。
张小帅挥刀斩断锁链,却发现刀刃接触邪火的瞬间开始腐蚀。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丹炉的支柱,银簪刺出青色火焰。但邪火太过强大,绳索很快被烧断,银簪的光芒也越来越弱。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想起密信上的"尾钩"。他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的钩形疤痕——那是三年前被玄钩所伤留下的印记。疤痕在邪火的映照下泛起红光,与丹炉产生共鸣。他掏出怀中的飞鱼服残片,残片上的尾钩纹路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以血为引,以魂为祭!"张小帅将残片按在疤痕上,鲜血渗入尾钩纹路。丹炉中的邪火开始逆向旋转,万千锁链反噬向操控者。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丹炉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将整个密室夷为平地。
当张小帅和苏半夏从废墟中爬出时,天已破晓。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仿佛昨夜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噩梦。但张小帅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握紧手中的残片,望着紫禁城方向——八月十五的祭天大典,督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苏半夏整理好凌乱的衣襟,银簪重新别进发髻:"张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小帅眼神坚定如铁:"去见太子。督主既然敢在祭天大典动手,必然还有后招。我们要抢在他前面,找到破解邪术的方法。"他转身望向东方渐白的天空,飞鱼纹残片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阴谋得逞。"
而在紫禁城深处,督主把玩着手中的飞鱼令牌,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窗外,乌云再次聚拢,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钩影幽瞳
暴雨如注,百户府的残垣断壁在雨幕中狰狞如兽。张小帅蹲在满地狼藉的庭院里,手中攥着被雨水晕染的密信,"丙字炉已备,待'尾钩'归位,即可开炉"的字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密信落款处的"玄钩"二字,让他想起督主书房古籍上相同笔锋的批注,阴鸷之气仿佛要穿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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