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纹噬魂录
京城的雨裹着腥气扑在百户府的青瓦上,雨帘如墨般倾泻而下,将整个府邸笼罩在诡异的氛围中。柴房的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霉味混着尸臭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张小帅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猛地掀开覆盖尸体的草席。
一具尸体映入眼帘,死者面容扭曲,双目圆睁,仿佛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而最令人心惊的,是死者胸口那道新鲜的钩形烙痕,此刻还渗着黑血,七道血槽呈星芒状绽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图案,竟与他从钦天监废墟中找到的聚魂阵图腾分毫不差。
“又是这样的伤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苏半夏蹲在尸体旁,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她从发髻上取下银簪,小心翼翼地挑起死者指甲缝里的黑色粉末。粉末在烛光下闪烁,泛着极细的金芒,这诡异的色泽让她想起了母亲临终前攥在手中的半枚铃铛。
“这粉末...”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和玄香坊那些镇魂丹的原料气息一样。看来凶手是想用死者魂魄炼制邪物。”
银铃在她衣襟下悄然发烫,铃面“太医院”的古篆字泛起幽光。十二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雨夜,母亲浑身是血地倒在她面前,最后塞给她这枚银铃和一本残破的《验尸密卷》。母亲气若游丝地说:“记住...钩纹...聚魂阵...”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张小帅掏出泛黄的舆图,借着烛光仔细查看。地图上,几个红点连成诡异的图案,正是聚魂阵的形状。而百户府,恰好位于阵眼附近。“他们在凑齐魂魄,准备启动聚魂阵。”他神色凝重,“按照古籍记载,聚魂阵一旦完成,可操控死者为傀儡,甚至能唤醒传说中的玄钩...”
话音未落,柴房外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苏半夏和张小帅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武器。门被轰然撞开,六个玄钩卫鱼贯而入,他们身着黑袍,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雨夜中猩红如血,手中的青铜钩喷射着幽蓝火焰。
“太医院的余孽,果然在这里。”为首的玄钩卫冷笑一声,摇动腰间的青铜铃铛。地面开始震动,三具胸口烙着飞鱼纹的尸傀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鬼火。
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缠住最近的尸傀,同时将银针射向玄钩卫的咽喉。金步摇的珍珠流苏炸开,细如牛毛的毒针暴雨般袭来。然而,玄钩卫皮肤下泛着金属光泽,竟将毒针尽数弹开。
张小帅挥刀劈开袭来的锁链,绣春刀的符文光芒与青铜钩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小心,这些尸傀被镇魂丹改造过,寻常攻击没用!”他大喊道。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扯开衣襟,锁骨下方母亲用簪子刻下的钩形旧疤开始渗血。当鲜血滴落在银铃上时,铃音化作实质音波,震碎了尸傀腰间的镇魂铃。张小帅趁机将铜符按在尸傀眉心,符文光芒顺着金属丝线钻入,金色血管纷纷爆裂。
激战中,苏半夏瞥见为首玄钩卫袖口露出的“护民”暗纹——与督主书房窗棂雕花如出一辙。她想起在玄香坊找到的账本,上面记载着“以护民之名,行噬魂之实”。愤怒涌上心头,她的银铃爆发出刺目金光,铃身飞鱼纹化作实体缠住对方。
“你们这些披着羊皮的狼!”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母亲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今天,我要为她报仇!”
银簪在她手中泛着青光,她猛地刺向玄钩卫后颈的命门。对方发出一声惨叫,皮肤下的金属丝线纷纷断裂。与此同时,张小帅的绣春刀刺入另一名玄钩卫的心脏,符文光芒将其彻底摧毁。
解决完玄钩卫,苏半夏在尸体上发现了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飞鱼纹与母亲笔记中的图案一致。她翻开《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烛光中闪烁:“双鱼衔月,钩纹现形;以血为引,破阵之时。”
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收入怀中,望着雨幕深处:“聚魂阵的核心应该在天坛,他们准备在祭天大典上动手。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苏半夏握紧母亲的银铃,铃身暗纹在血污下依然明亮:“走!从百户府的钩纹命案到玄钩卫的阴谋,所有的账,都该在天坛清算!”
两人转身踏入雨中,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而在远处的天坛,巨大的玄钩虚影正在龙脉之上缓缓苏醒,督主的机械眼闪烁着幽蓝冷光,手中铃铛的符文开始发烫,一场关乎京城存亡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钩纹诡录
雨丝如银针般扎在百户府的青瓦上,顺着滴水兽的獠牙坠入积满青苔的水洼。柴房内霉味混着尸臭凝成实质,苏半夏的银簪尖挑起指甲缝里的黑色粉末时,烛火突然诡异地扭曲成钩状。
“是赤硝混磁石,镇魂丹的副产物。”她声音发颤,簪头明珠映出粉末中若隐若现的符文。那些细密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与母亲笔记里记载的玄钩卫秘术图纹如出一辙。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母亲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画下的,正是这样扭曲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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