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照到将军府的屋檐,沈微婉就带着春桃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浩浩荡荡杀向柳氏的院落。柳氏正对着镜子贴花黄,看见这群人闯进来,吓得胭脂膏掉在地上。
"婉婉?你这是做什么?"柳氏强装镇定,指甲却掐进了掌心。
"婶娘,"沈微婉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晃着本账册,"库房的房梁昨晚塌了个角,管家说修缮得花三百两。"
柳氏心尖一颤:"库房塌了?怎么没听说......"
"这不是来跟您商量嘛,"沈微婉把账册往桌上一放,"库房没钱了,您看是不是先从您月例里垫上?"
"从我的月例?"柳氏尖叫起来,"沈微婉你什么意思!库房是将军府的,凭什么用我的钱?"
"婶娘您忘了?"沈微婉歪头装天真,"上次您说库房没钱发月钱,还是我带大家找您借的银子呢。现在库房要修缮,您作为长辈,不得带头表率?"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上次被沈微婉带着下人借钱,她已经倒贴了五百两,现在又来?
"我没钱!"柳氏猛地站起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婶娘别呀,"沈微婉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既然婶娘没钱,那就拿东西抵吧。管家说,您房里那个玉观音挺值钱的,先押给我,等库房有钱了再赎回去。"
"你敢!"柳氏扑过去想护住供桌上的玉观音,却被两个婆子拦住。
沈微婉拿起玉观音,对着光看了看:"嗯,成色不错,估摸着能当二百两。剩下的一百两......"她扫视着房间,目光落在柳氏的梳妆台上,"就用您那套赤金头面抵吧。"
"不行!那是我的嫁妆!"柳氏急得跳脚,却被婆子们死死拉住。
"嫁妆也是将军府的人,"沈微婉拿起头面,掂量了一下,"再说了,婶娘不是说要给堂姐准备嫁妆吗?先借用一下,应该不介意吧?"
柳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被打包,气得浑身发抖:"沈微婉!你这是抢劫!"
"话不能这么说,"沈微婉把东西交给春桃,"这叫抵押。等库房有钱了,我一定赎回来。"她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对了婶娘,下个月的月例,记得提前准备好,库房还要修窗户呢。"
等沈微婉走后,柳氏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梳妆台,欲哭无泪。那玉观音是她花大价钱买的,赤金头面更是她的心头好,现在全被沈微婉拿走了。
"夫人,"绿萼小心翼翼地问,"咱们真没钱了吗?"
"没钱?"柳氏猛地站起来,"去把我压箱底的那对翡翠镯子拿来!"她就不信,沈微婉还能把她榨干不成!
然而她没想到,沈微婉的"压榨"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沈微婉又带着人来了,这次是为了库房的地砖。
"婶娘,您看这地砖,"沈微婉指着账册,"裂了缝,得换青砖,又得二百两。"
柳氏看着沈微婉身后的婆子,吓得直接把翡翠镯子递了过去:"给你!都给你!别再来了!"
沈微婉接过镯子,笑得更甜了:"婶娘真大方。不过这镯子估摸着一百五十两,还差五十两......"她看向柳氏的床,"您那床拔步床不错,先借我用用?"
"沈微婉!"柳氏差点晕过去,"你要拆我的床?"
"不是拆,是抵押,"沈微婉摆摆手,"等库房有钱了,一定还您。"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微婉以各种理由找柳氏"借钱":库房漏雨、下人工资、甚至买花肥,都要从柳氏那里拿。柳氏的首饰越来越少,月例也被克扣得所剩无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这天,沈微婉又带着人来了,这次是为了库房的门锁。
"婶娘,"沈微婉晃着账册,"门锁坏了,得换个新的,五十两。"
柳氏看着沈微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微婉,你不就是想把我榨干吗?好,我给你!"她猛地撕开衣襟,露出里面的金镶玉腰带,"这是我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了,给你!"
沈微婉接过腰带,皱了皱眉:"婶娘,您这是何必呢?库房有钱了自然会还您。"
"还?"柳氏笑得更惨了,"我看你是想让我破产!"
"婶娘说笑了,"沈微婉收起腰带,"我只是按规矩办事。对了,下个月的库房修缮费,记得准备好。"
等沈微婉走后,柳氏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辛苦了这么多年,贪墨的钱还没捂热,就被沈微婉坑得倒贴了这么多,现在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了。
"夫人,"绿萼端着一碗粥进来,"您多少吃点吧。"
"吃什么吃!"柳氏一把打翻粥碗,"沈微婉那个小贱人,我跟她没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七皇子殿下来了!"
柳氏一愣,七皇子怎么会来?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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