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金粉突然失控,顺着金光冲上塔顶。她在簪子彻底碎裂前抓住了它,断裂处的“73”与“74”密码重叠的瞬间,掌心突然多了块温热的东西——是陈帆的机械义眼,镜片后面藏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陈帆、苏晚父亲,还有个眉眼与杨泽极为相似的男人,三人举着刚研制出的血玉戒指,笑得灿烂。
“原来……”杨泽的声音发颤,掌心印记与义眼的红光同时亮起,“我爸也是实验体!陈帆的机械义眼,是我爸亲手装的!”
赤潮雾突然剧烈收缩,化作颗拳头大的赤红色晶石,悬浮在塔顶中央。陈帆不知何时出现在晶石旁,左肩插着半截金属藤蔓,机械义眼的位置只剩个血洞,正用没受伤的右眼死死盯着晶石:“快用金粉裹住它!周明远的碎片是‘引’,我的义眼是‘锁’,你们的血是……”
他的话被晶石爆发的强光打断。苏晚的金粉与杨泽的灵力同时涌上去,在晶石表面凝成个野菊花形状的茧,茧壁上的符文自动流转,将“囚”字纹、“74”密码、还有陈帆义眼里的追踪纹,层层叠叠织成个完整的圆。
强光散去后,晶石化作枚剔透的玉坠,坠子里面封着滴金色的液体,像极了苏晚的金粉。陈帆捂着血洞笑起来,身体却开始变得透明,机械义眼的残骸在他掌心化作半块芯片,与杨泽手里的拼合成完整的“74”字样:“我不是守门人……真正的守门人,是每轮回去掉你们记忆,却故意留下关键线索的……”
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前,苏晚终于看清他透明的手腕上,戴着根和周明远同款的手环,只是上面刻的不是野菊花,是朵小小的雏菊——那是她小时候亲手画在陈帆白大褂上的图案。
城市的防空警报突然停了,赤潮雾彻底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杨泽握着那块合二为一的芯片,发现背面刻着行极浅的字:“第74次轮回,解除记忆封锁。”
苏晚的猫突然蹭了蹭她的手心,掌心的金粉心脏轻轻跳动,映出段尘封的记忆——第72次轮回的焚天塔里,陈帆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发出强光,替他们挡住了致命的坍塌,自己却被埋在废墟里,最后传来的声音是句模糊的“小晚,别回头”。
“他每轮都在救我们。”苏晚的眼眶通红,金粉玉坠在她掌心发烫,“我爸的最后保险,根本不是金粉,是让陈帆在74次轮回里,用机械义眼收集的所有碎片信息!”
杨泽突然握紧她的手,掌心印记与金粉玉坠同时发亮,在地上拼出个全新的图案——是朵完整的野菊花,花瓣数量正好是74片,每片花瓣上都刻着个名字,最后片花瓣的末端,赫然是“第75次轮回启动条件:信任”。
远处的天际线突然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照在玉坠上,折射出个模糊的人影,正跛着脚往城市边缘走去,手里似乎还攥着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他没死。”杨泽突然笑了,拽着苏晚往人影的方向跑,“芯片说解除记忆封锁了,那我们这次……”
“要把所有真相都挖出来!”苏晚的金粉在两人身后织成道光带,光带尽头,野菊花图案的第75片花瓣,正缓缓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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