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甬道》
半小时后,四人组在补给站吞完最后一口压缩饼干。
"得亏这次装备带得足。"阿宁扯了扯腰间的安全索,尼龙绳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
火山口内部像个被掏空的蚁穴,足足百来平的空间里刻满诡异符号。墙上的星云浮雕格外扎眼——巨大眼瞳被四只龙爪托举,瞳孔正对东方。
"就是它。"陈玄礼的战术手套擦过浮雕,"《葬经》里提过这个标记——玛噶慢宁墩,魔国的血祭场。"
方云突然攥紧了登山绳:"恶罗海城那些蒙眼女尸...她们围着的白水晶上,是不是画着个人形?"
空气骤然凝固。
"大黑天。"陈玄礼的喉结动了动,"那玩意儿能操控整个矿脉的晶颤。"
四人战术头盔的射灯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光斑。现在他们担心的不是仪式——而是这座活火山里积压千年的能量,怕是连那个恶魔都镇不住了。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开来,林琛将防风打火机咔嗒合上,烟雾从指缝间升起。
"那东西根本不是邪祟。"他掸了掸皮夹克上的水珠,"是地脉孕化的灵体,除非炸平整条矿脉..."
"疯了吧?"季瑶把玩着 ,刀尖在指间翻出银花。
"祭品。"陆沉突然开口,耳钉在夜色里闪过冷光。他咬着烟笑,"我们身上都有鬼眼印记,不就是现成的活祭品?"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林琛脸上,他调出三维地图:"魔国人当年能带着祭品进出,证明那东西不会攻击携带标记的人。"
隧道里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陆沉踹开变电箱外壳,电缆像蛇群般盘踞其中。最棘手的是矿脉里积蓄的能量波动,但既然二十年后那帮菜鸟都能全身而退...
"找门。"季瑶突然起身,军靴踏碎水洼。东面混凝土墙上有两道锈蚀的金属闸门,闭目的人脸浮雕在应急灯下泛着青光。
"不是说眼睛象征轮回?"苏芮用紫外手电扫描着门缝,"为什么刻成闭着的?"
陆沉已经凑近观察窗,"里面是溶洞,泛着..."他突然暴退,战术匕首瞬间出鞘,"有人!"
防爆门在众人面前轰然闭合,金属撞击声在隧道里荡出悠长的回音。
《霓虹深渊》
"操,门后有东西!"阿凯话音未落,林夜和夏婉已经抄起家伙,枪口齐刷刷对准那道锈迹斑斑的金属门。只有陈默倚在墙边,指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晶体矿脉在暗处泛着冷光,这条隧道就像被塞进巨型钻石内部。那些传说中能让人疯掉的晶颤辐射,还有从黑暗里爬出来的鬼东西,此刻都藏在雪白剔透的岩壁后面。
不过对带着烙印的他们来说,这些都不算事儿。
"闭眼,堵耳朵,当自己死了就行。"陈默摸出根烟咬在嘴里。打火机咔哒声响起的瞬间,阿凯正瘫坐在门边擦汗,战术背心前襟全湿透了。
"我他妈看见个两米多高的怪物,"他喉结滚动,"蛇头人身子,独眼有拳头大......"
话音未落,隧道深处传来沉闷脚步声。
林夜一把拽过夏婉护在身后,改装手枪的激光瞄准点已经锁死门缝。陈默却盯着自己发颤的指尖笑了——上次和变异体干架没尽兴,这回总算......
咚。咚。
脚步声带着诡异节奏,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所有人心脏像被无形手掌攥住,直到声响突然断绝。
"全息投影?"夏婉皱眉。
陈默吐了个烟圈,踹开锈蚀的门轴:"走,会会这帮孙子。"
(金属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黑暗里亮起无数猩红光点)
霓虹灯在雨雾中晕染开来,陈默的指尖划过石门上的诡异纹路。
"既然阿杰遇见的蛇人没动手,说明咱们这些'祭品'暂时安全。"他的战术靴碾碎地面积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石门后传来的脚步声让这位地下格斗场常胜将军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
林玥的唇钉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管他什么蛇人,穿过这条水晶巷就完事了。"她攥着 的手青筋暴起——三小时前在巷口与那只独眼蛇人对视的瞬间,她差点吐出来。
"等等。"韩冬突然横臂拦住众人,反手握住了腰间的战术匕首,"魔都地下城的规矩,闭眼图腾从来不是装饰。"刀尖轻点石门上微凸的眼球浮雕,"九龙寨城的教训忘了?看到即触发。"
四人瞬间绷紧肌肉。地铁通道的穿堂风掠过他们后颈时,远处商场残破的LED屏正巧切换到眼科广告,血红的"20/20"字样在雨夜里格外刺目。
"闭眼,搭肩。"韩冬撕下袖口布料蒙住双眼,"我打头。"当他的军靴踹开石门刹那,整条水晶隧道突然陷入死寂,只有防空洞顶渗落的水滴在战术腰带上敲出规律的电子音。
霓虹在玻璃幕墙间流淌,冷光勾勒出通道的轮廓。韩夜的手指划过冰晶般的墙壁,触感像极了东京塔顶的钢化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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