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肥油陈躬身领命。
议事厅内。
细雨拾起紫剑的兵刃,仔细端详。
韩浩走近,问道:“可有受伤?”
她摇头道:“他们潜入时,我便已察觉。”
话音未落,她冷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这些时日,她对韩浩的情愫愈发深重。
最初陆竹一役,韩浩相救,系统所增的好感尚不足至此。
但一路相伴,她心中早已悄然生变。
“此人所携兵刃与服饰,皆属崆峒派,此人便是掌门紫剑。”她将剑递予韩浩。
韩浩扫了一眼,随手搁置一旁。
转轮剑尚且不入他眼,何况此物?
“来的路上,顺手解决了青剑。”他淡淡道。
细雨闻言,唇角微扬:“崆峒派,怕是要从江湖除名了。”
毕竟双剑与精锐尽殁,余下不过乌合之众,何以立足?
“贪恋不该得之物,自取 。”韩浩语气平淡。
他舒展肩臂,迈步朝寝居走去:“此处交予你与肥油陈料理,夜半折腾,我去沐身。”
望着他的背影,细雨心头忽涌冲动,脱口道:“帮主,既已夜深,不如由我……”
话至半途,她骤然回神,匆忙解释:“我是想……帮主身旁无侍女伺候,独自沐身未免耗时,不利休憩。”
韩浩回眸,见她神色罕见的局促,与平素清冷大相径庭。
虽觉直白,却未多言,只点头道:“也好。”
言罢离去。
细雨眸中喜色难掩,步履轻快地跟上。
厅内肥油陈与一众黑衣 面面相觑。
谁曾想这冷若冰霜的细雨,竟有这般娇态?
“愣着作甚!速速清理!”肥油陈一声冷喝。
众人当即躬身应命,麻利收拾残局。
寝居内。
韩浩带细雨入内。
“帮主稍歇,我去备水。”她话音未落,已自顾忙碌起来。
添柴、注水、置桶,未让韩浩沾手分毫。
不多时,雾气氤氲。
韩浩闭目浸于桶中,任由她侍奉。
出浴时,内力微震,水珠尽散。
细雨双颊绯红,紧盯地面,声若蚊呐:“帮主安歇,我先告退……”
她转身欲离,韩浩却忽然开口:“留下吧,陪我说说话。”
她身形一颤,如遭雷击。
未及反应,腕间一热,整个人已被揽入怀中。
温香满枕,春宵帐暖。
……
数日后。
韩浩 调息,门外肥油陈低声禀报。
“帮主,京师首富张大鲸求见,人在议事厅候着。”
韩浩听到张大鲸的名字,立刻猜到他是为了罗摩 而来。原本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此人双腿残疾却能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必有几分本事。
自从执掌黑石以来,韩浩极少插手组织事务,全权交由肥油陈打理。可黑石事务繁杂,肥油陈一人难免力不从心,每日忙得脚不沾地。韩浩早有心思物色个得力助手,替他分担琐事。
“张大鲸,来得倒巧。”
韩浩收功起身,推门而出。
“带路。”
“是!”肥油陈拱手应声,走在前面引路。
两人步入议事厅时,张大鲸已等候多时。他端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身旁站着四名护卫,负责抬椅随行。他双腿残疾,当世又无轮椅,出行只能如此。
“张大鲸,帮主驾到,还不速速行礼?”肥油陈率先开口。
张大鲸抬眼看向韩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料到黑石首领竟如此年轻。他常年周旋于各路人物之间,很快敛去惊讶,低头拱手道:“鄙人张大鲸,拜见帮主。”
说罢,又自嘲一笑:“张某自幼双腿残疾,无法起身行礼,还望帮主海涵。”
“无妨。”韩浩在主位坐下。
肥油陈立于韩浩身侧,问道:“张大鲸,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大鲸不敢隐瞒,直截了当道:“我这双腿寻遍名医,皆束手无策。后来听闻罗摩 神妙非凡,可使盲者复明、缺齿再生,连断肢亦可重生。”
“所以,你是为罗摩 而来?”韩浩问。
“帮主明鉴。”张大鲸俯身重重一揖,上半身几乎贴到膝盖,恳切道,“张某做了大半辈子废人,实在不愿再这样苟活。只要能让我站起来,倾家荡产亦在所不惜!”
他神情恳挚,面上不见半分异色。
实际上,通宝钱庄的罗摩 被彩戏师夺走一事早已传遍江湖,张大鲸岂会不知?可即便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表露半点不满。他很清韩,得罪黑石,即便贵为京师首富,照样性命难保。
韩浩指尖轻敲扶手,缓声道:“罗摩 的价值,想必你心里有数。”
张大鲸立即道:“张某明白!只要帮主成全,我愿献上毕生积蓄,连同通宝钱庄一并奉上!”
为了这双腿,他豁出去了,连讨价还价都省去,直接开出天价。
通宝钱庄与寻常钱庄不同,在洛阳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其名。若能得此钱庄,无异于掌控半座京城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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