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外,曹少钦躬身迎回督主。轿帘垂下时,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夜色幽幽,曹正淳悠然地坐进轿中,轻声吩咐道:“回府后,设法将护龙山庄的注意引向紫竹山庄,正好让五毒神君会一会铁胆神侯的能耐。”
“遵命,督主!”曹少钦恭敬应下。
“起轿!”随着轿夫一声吆喝,一行人稳稳抬起轿辇,载着曹正淳缓缓驶向洛阳城。
……
夜深人静,护龙山庄的大殿内烛火通明。身着锦袍、头戴纱冠的朱无视端坐于主位之上,段天涯与上官海棠并肩而立,正向他禀报近日探查所得。
“义父,近日我与大哥暗访东厂,果然如您所料,东厂暗中经营着见不得光的买卖!”上官海棠将查获的情报一一详述。
朱无视微微颔首,沉声问道:“可知与东厂勾结的是哪方江湖势力?”
“已查明是黑石组织,其首领韩浩多次密会曹正淳,双方手下往来频繁,关系极为密切。”上官海棠答道。
“很好,短短时日便查出如此关键的情报,你们二人果然不负我多年栽培。”朱无视朗声笑道。
“接下来有何打算?”朱无视目光深邃地望向二人。
上官海棠与段天涯对视一眼,随即说道:“回义父,据我查探,黑石首领韩浩居于城外的紫竹山庄。今夜我们计划潜入山庄,寻找可能存在的密账,若能取得证据,日后对付东厂便多一分胜算。”
朱无视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你们已有谋划,便依计行事。但切记谨慎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义父放心!区区黑石,我与大哥即便不能来去自如,全身而退也绝非难事。”上官海棠神色自信,眉宇间尽显从容。
朱无视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你们且去准备吧。”
“是!”二人拱手退下。
空荡的大殿内,唯余朱无视一人独坐。夜色愈深,灯烛渐暗,他的身影亦悄然隐入黑暗之中。
————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
洛阳城外,紫竹山庄被浓重的夜色笼罩。远离城郭的喧嚣,此处更显幽深静谧。偶有巡夜的黑石守卫经过,皆屏息凝神,步履轻缓。
趁着守卫交替的间隙,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山庄。正是换上夜行衣的段天涯与上官海棠。
二人轻功卓绝,飞身落至厢房屋顶,低声商议对策。
“海棠,山庄范围广阔,需节省时间,不如分头查探。”段天涯提议道。
上官海棠点头赞同:“正合我意。”
“无论是否得手,两时辰后必须撤离,务必小心行事。”段天涯郑重叮嘱。
“明白。”
语毕,二人分头行动,一人向东,一人向西。
段天涯掠过后院屋檐,轻盈落地,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远处微弱的灯笼光晕映出他模糊的轮廓。
夜色如墨,段天涯穿过花园向后堂行去,忽见凉亭内一道黑色人影端坐石凳。
那身影模糊不清,唯见黑袍随风微动。
段天涯心头一紧,正欲细看,却见对方抬手示意,声音低沉传来:“既已深夜造访,何不与韩某对弈一局?”
听闻“韩某”二字,段天涯瞬间了然——此人正是黑石首领,韩浩。
“他是早知我会来?还是我进山庄时露出破绽?”段天涯暗自思忖,若为前者,护龙山庄必藏内鬼;若为后者,则表明韩浩之能远超预料。
既已暴露,他索性坦然上前,想一睹这位江湖传闻中的五毒神君真容。
凉亭内,韩浩独坐石桌前,棋盘茶具摆放整齐。
“请坐。”韩浩抬手示意。
段天涯刚欲开口,却听对方又道:“难得相遇,不妨先饮杯茶,余事稍后再谈。”
茶壶倾泻,清香四溢。段天涯轻嗅,赞道:“好茶。”
……
与此同时,上官海棠潜入议事厅,正欲向内宅探去。
“哈哈哈——”一阵怪笑骤然响起。
彩袍老者踱步而来,戏谑道:“哪来的小丫头,擅闯紫竹山庄,当我黑石无人否?”
“彩戏师!”上官海棠目光一凝,迅速认出来人。
“嘿嘿,正是你连爷爷我!”彩戏师不急着出手,言语间尽是戏弄。
上官海棠无心纠缠,当即施展轻功欲退。
“跑什么?”彩戏师身形骤闪,怪笑着逼近,“不如留下看场戏法!”
“疯子!”上官海棠咬牙挥扇,扇骨如刃直袭对方胸口。
彩戏师双刀交错,火星迸溅,烈焰顷刻缠绕刀身。
“雕虫小技!”上官海棠急退,折扇难抵火势,只得辗转腾挪。
数招过后,她臂上添了道浅浅血痕,心知久战不利,必须速离。
上官海棠心念电转,知道不可恋战,便边打边退打算寻机脱身。奈何彩戏师步步紧逼,如同附骨之疽,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
眼见难以独自脱困,上官海棠只得朝着段天涯所在方位缓缓移动,盼能与之合力应对。届时是战是退,皆可从容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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