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暖喉咙发紧。
她能听见背景音里的钢琴声,是肖邦的《雨滴》,和江砚寒书房那架三角钢琴常弹的曲子一模一样。
“我……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她故意让声音发颤,像被吓破了胆的小羊,“那天的威胁短信,还有……还有视频里的龙形纹身……”
“答案会在今晚揭晓。”对方打断她,钢琴声突然拔高一个调,“星火之夜,八点整,云顶会所。林小姐一个人来,别让我看见江总那辆黑色迈巴赫。”
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耳膜生疼。
林知暖抬头,正对上江砚寒沉如墨色的眼。
他伸手把她耳侧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他们在测试你的信任度。”
“所以我必须一个人去。”林知暖抓住他手腕,“砚寒,你之前说过,要等鱼上钩。现在鱼咬钩了,我们不能松线。”
江砚寒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他眼底的风暴已经压成一潭深泉。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银色小方块,只有指甲盖大,“微型监听器,贴在耳后。”他指尖轻轻抬起她下巴,动作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十五个便衣会伪装成服务员,分布在大厅四个角落。我在顶楼监控室,能看到每个角落。”
林知暖盯着他喉结。
他说“监控室”时,喉结动了动,像是把后半句“我会一直在”咽了回去。
她突然伸手,按住他别在领口的蓝宝石胸针——那是他母亲留的遗物,“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冲进来。”
江砚寒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他的心跳快得离谱,一下一下撞着她掌心,“我答应。但你要答应我,只要觉得不对,立刻扯掉耳后监听器。”
晚上七点五十分。
林知暖站在云顶会所门口。
水晶吊灯的光从旋转门倾泻而出,在她白色连衣裙上碎成一片星子。
她摸了摸耳后,监听器的位置还在,贴着皮肤的凉意让她想起江砚寒安装时的呼吸——他弯着腰,温热的吐息扫过她后颈,低声说“别怕”。
“林小姐。”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身,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正朝她微笑。
女人耳垂上的珍珠坠子晃了晃,和江砚寒母亲照片里那条珍珠项链款式一模一样。
“欢迎加入真正的游戏。”女人伸出手,腕间翡翠镯子叮咚作响,“我是苏蔓晴的表姐,你可以叫我陈姐。”
林知暖望着那只手。
指甲涂着酒红色甲油,指根有常年握笔的茧——和苏蔓晴手机里,K先生心腹发的那张“合作愉快”照片里,按在合同上的手,茧的位置分毫不差。
她突然想起江砚寒说的话:“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苏蔓晴,她只是枚弃子。”
“陈姐。”林知暖伸手,任对方握住自己的手。
女人的手比她凉,像块浸在冰水里的玉,“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
“你们说的‘重拾遗失的梦想’,是指什么?”
陈姐的笑纹更深了。
她拉着林知暖往大厅走,水晶灯在她们头顶流转,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等你见到那个人,自然就知道了。”
大厅中央的水晶灯突然暗了一瞬。
林知暖抬头,看见顶楼监控室的窗户亮起一道光。
她知道,那是江砚寒在确认她的位置。
音乐声适时响起,是《雨滴》的旋律。
林知暖跟着陈姐穿过人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和着心跳,一下一下,像在敲开某个尘封的真相。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比K先生更危险的存在。
但此刻,她耳后监听器的凉意还在,江砚寒的心跳声仿佛还在掌心,让她有了往前再走一步的勇气。
毕竟——
有些鱼,是时候该收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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