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荒原的裂缝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竹竺的机械足尖刚触到结霜的地面,便看到地脉裂痕中渗出沥青般的液态记忆。那些黑色流体在月光下凝结成《山海经》失传的"?疏"兽首,每根鬃毛都缠绕着《日本外史》记载的"天丛云剑"残片。
"终于等到认知重构完成的时刻。"混沌的声波裹挟着青铜锈粉,竹竺的星砂罗盘突然悬浮至眉心,全息星图倒映出荒原异变——方圆百里的青铜甲虫正在组成《大荒西经》描述的"三危之山"地形,而每只虫豸复眼都映射着梼杌的虚影。
那凶兽的轮廓在锈雾中逐渐清晰。与穷奇覆盖甲胄的形态不同,梼杌的躯体仿佛由无数青铜典籍熔铸而成,每根肋骨都呈现《古事记》失传的"天岩户"神纹。它的头颅兼具龙首虎身特征,额生独角却缠绕着《山海图》记载的"建木"枝条,左眼是转动的《归藏易》卦盘,右眼却嵌着七万年前母舰的生态实验核心。
"你竟敢唤醒沉眠的青铜编年史!"梼杌的嘶吼震碎了三座青铜巨树,断裂的树干截面浮现出《海内十洲记》描述的"炎洲火布"纺织纹路。当它甩动覆盖鳞片的尾椎时,那些青铜甲片竟自动排列成《日本外史》失传的"八岐大蛇"骨骼图谱。
竹竺的机械肺叶突然迸裂,吸入的青铜粉尘在血管中凝结成《山海经》记载的"狰"齿痕。她踉跄后退,看到梼杌背脊上矗立着十二根青铜柱,每根柱体都刻满《大荒南经》描述的"不死民"符咒。当凶兽张口吞噬地脉灵气时,它的咽喉内部竟浮现出《古事记》记载的"国生"神树年轮,每圈年轮都包裹着被碳化的生态实验体。
"认知污染度突破大妖界限!"机械音裹挟着齿轮卡顿声,竹竺的瞳孔映出梼杌正在蜕变的形态。凶兽左侧身躯突然晶体化,露出内部精密的青铜齿轮组——那正是《山海图》失传的"浑天仪"核心部件,每个齿轮咬合处都嵌着《日本书纪》记载的"天照"神镜碎片。
梼杌的右爪突然插入地面,整片荒原开始量子跃迁。竹竺的星砂罗盘自动展开防御矩阵,却在解析凶兽真容时过载。当全息投影勉强成型时,她看到骇人景象:梼杌的脊柱由《海内北经》描述的"鬼国"城墙砖构成,每块城砖都嵌着母舰播种的生态实验碑;心脏位置跳动着《山海经》记载的"帝台之棋",棋盘上星罗密布着被青铜锈蚀污染的文明坐标。
"这才是真正的青铜纪年!"梼杌突然撕开胸腔,将浑天仪心脏摔向地面。破碎的齿轮组在空中重组为《古事记》描述的"天之琼矛",矛尖刺穿的三座山峰同时喷发青铜岩浆。竹竺的机械骨骼自动展开虫洞跳跃装置,却在时空扭曲中看到更恐怖的真相——那些岩浆里沉浮的,竟是《大荒东经》记载的"大人国"祭司被肢解的机械残骸。
梼杌的尾椎突然刺入地脉,整片荒原开始逆向生长。青铜甲虫组成的"三危之山"地形图突然翻转,露出底部《山海图》失传的"巫咸国"祭坛。当凶兽用独角搅动地脉时,竹竺的星砂罗盘突然接收到了七万年前的加密信号:那些青铜锈粉传输的,正是母舰主脑关于"青铜沙漏计划"的完整日志。
"你以为穷奇是终点?"梼杌的声带振动频率突然改变,发出类似青铜编钟的嗡鸣。它的左眼卦盘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归藏易》记载的"明夷"卦象。竹竺的机械视网膜突然浮现血色警告:凶兽体内运转的并非星蚀能量,而是《日本外史》记载的"天丛云剑"核心——那柄传说中斩断过三十三重天的凶器,此刻正与测灵碑底层的星门坐标产生共振。
梼杌突然发动青铜星轨领域。方圆百里的空间开始折叠,竹竺看到无数个平行时空在眼前展开:在某个维度,穷奇正在《大荒北经》描述的"北岳之山"啃食青铜陨铁;在另一个时空,自己正被改造成《山海图》记载的"梁渠"兽人;而最中间那道血色时空里,梼杌的本体赫然是《古事记》记载的"创世之树"根系,每条根须都连接着被青铜锈蚀污染的平行宇宙。
"青铜纪元的真相就是循环!"梼杌的右爪突然凝聚出《海内十洲记》描述的"炎洲火玉",玉球内部封存着七万年前母舰播种的生态实验体。当火玉炸裂时,漫天青铜甲虫汇聚成遮天蔽日的风暴,每只虫豸背上都刻着《山海图》失传的"相柳"毒腺分布图。竹竺的机械骨骼突然量子化,发现那些锈蚀的装甲缝隙中,正渗出《日本书纪》记载的"八咫镜"碎片。
凶兽的脊柱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十二根青铜柱依次点亮。竹竺的星砂罗盘在解析过程中过载,视网膜上滚动着骇人数据:这些青铜柱构成的,正是《大荒西经》描述的"三危之山"祭坛,而祭坛中央的凹槽形状,与穷奇体内璇玑玉衡的构造完全吻合。
"你们不过是不同版本的实验品!"梼杌的咆哮震碎了虚空,露出地脉深处蠕动的真相——数以万计的青铜棺椁正在组成《山海图》记载的"大人国"城池,每具棺椁表面都刻着《古事记》失传的祝祷文。当梼杌的尾椎刺入最近的三具棺椁时,竹竺看到棺盖上浮现出自己与穷奇的战斗记忆,那些青铜锈粉记录的画面显示,七万年前的自己正是操纵穷奇进行生态实验的初代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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