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黄灿请吃饭的日子。
黄灿和汤加橙约的是中午,地点在她和应持恒的新家,温照月收拾好要出门了,看到汤加橙提了一瓶酒,她想自己也该准备一份礼物。
其实算上今天,才是她和黄灿第三次见面,彼此算不上需要送乔迁礼的关系,但就冲黄灿用她的名字改编一首诗的诚意,温照月就不能失了礼数。
于是她拉着汤加橙先去了趟国贸,在丝芙兰买了一套一千八百多的香薰礼盒,虽然价格和汤加橙的酒不能比,但毕竟关系不同,再买贵一些,就显得巴结讨好了,温照月觉得这样很合适。
两人拎着各自的礼物,按响了黄灿家的门铃,由于临时去买礼物耽误了时间,她俩是最后到的,门一开,黄灿已经在门口等着迎接她们。
“珠珠和橙子来啦!”
“灿灿姐,进宅大吉~”温照月递上礼盒。
“谢谢!快进来快进来,别客气昂!你们先去客厅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黄灿笑眯眯地接过袋子,给俩人拿了一次性拖鞋,温照月换好以后走到客厅一看,昨晚云顶包间里的原班人马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
沙发上,许嘉怡正给祝好递纸,而应徐驰、许松柏和秦谭三人坐在旁边,脸上都有些许的微妙。
“怎么了大款?”
温照月和汤加橙一前一后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见祝好红着眼睛,温照月用眼神询问许嘉怡,许嘉怡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俩人眼前,温照月低头一看,是那位云姓发小的朋友圈。
许嘉怡说:“云佑朋友圈官宣了。”
温照月霎那了然,原来祝好喜欢云佑。
失恋嘛,伤心在所难免,但温照月发现其他人脸上的微妙好像在说事情不止于此。
“怎么了吗?”
汤加橙冲三个男人努努嘴,一点不给发小留面子:“云佑和这仨一个德行。”
温照月说话也直接:“花花公子啊。”
汤加橙点头,温照月下意识接了句:“那他岂不是三天两头官宣?”
“那倒没有。”汤加橙说,“只是他官宣的都是承认的,一般这种时间能长点儿。”
“能长点儿……?”
“能有个一俩月吧。”
在场的三位花花公子不好说什么,一边是发小,另一边也是发小,他们劝谁也不是。
祝好听了她俩的对话,又抽了抽鼻子,嗯呜一声开始低泣,许嘉怡连忙哄道:
“哎呀好啦好啦,大款不哭了,你认识他二十年,你还不知道他这人不值得喜欢嘛。”
汤加橙也出声宽慰,只不过她宽慰的方式是逮着三个男发小反复涮:“就是啊,你看看这仨,当他们女朋友有什么好的。”
这仨在沙发那头一声不吭,三人都深诲一个道理,这种时候就是枪打出头鸟,谁吭声谁挨搓。
祝好边擦眼泪边说:“可我还是好难过,我喜欢了他十年。”
说着,豆大的泪珠又滚下来,许嘉怡和汤加橙无奈叹息,汤加橙拽了拽温照月:“帮忙劝劝,好多年了,说啥都不好使,就喜欢云佑。”
温照月却说:“我觉得也不是不行啊。”
话音一落,众人神色各异。
祝好抬起头,朦胧的泪眼带了几分希冀。
温照月问她:“《富士山下》听过吗?”
祝好茫然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温照月继续道:“里面有一句歌词。”
祝好没应声,秦谭操着一口生硬的粤腔,唱道:“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温照月意味深长地摇了摇手指:“我说的是另外一句。”
她清了清嗓子,唱起着名歌词的前一句:
“谁都知道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就这一句,你唱一百遍唱透了,吸烟刻肺唱进骨子里。”
祝好迷茫地问:“唱透了就会有好结果吗?”
温照月斩钉截铁:“不会。”
眼见祝好脸色一僵,她话锋一转:“但你失去的时候不会粉身碎骨。”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毕竟你都知道,你一定会失去他了,享受又有什么不可?而且万一你们在一起以后,先厌倦的是你呢?”
“说不定和他在一起了,你滤镜就碎了,发现他不过如此,就算你还是很喜欢——但起码你早就知道了,你一定会失去。”
温照月说得豁然,秦谭瞟了应徐驰一眼,语气赞赏道:“看来小温妹妹是把这句唱透了。”
温照月鼻子轻轻“嗯哼”一声,有些得意的意思。
秦谭有意替好友试探,趁热打铁:“看来我有机会了。”
温照月答得比刚才更快:“不,你没有。”
秦谭并不意外,他仍是笑呵呵的嘴脸:“可你不是都把歌词唱透了嘛。”
温照月的眼神像在看傻子:“唱透了才不会啊,都知道难拥有了还要去抱,我才不要。我这么和大款说,只是因为她有选择的权利。”
秦谭扭头左看看应徐驰,右看看许松柏,冲着他们两手一摊:“完蛋,小温妹妹嫌弃我们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