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要不要来一杯？”
“顾少侠还挺悠闲。”
黄蓉听到邀请，语气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顾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杯子，给黄蓉倒满。
“尝尝？”
黄蓉有点犹豫，夜里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确实不合适。
但以她对顾原的了解，觉得他应该值得信任，于是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黄蓉一喝，眼睛一亮，感觉这是她从未喝过的美酒。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夫人喝慢点，好酒虽好，可别贪杯。”
顾原笑着提醒了一句。
黄蓉听了这话，还是忍住了继续喝的念头，放下酒杯，好奇地问：
“这是什么酒？我怎么觉得特别不一样，好像全身都清爽了。”
“这是‘踏雪寻梅’，天下独一份。”
顾原当然知道黄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踏雪寻梅”是《仙剑》世界里的酒，里面含有极少量的棂气。
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接触过棂气这种高级能量。
“这么稀有？”
黄蓉对顾原的话有些惊讶，但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再珍贵的酒也是人喝的，夫人天生丽质，喝它有什么不可以？”
顾原笑着说道。
黄蓉被顾原夸得愣了一下。
自从她嫁人后，江湖上的人因为敬重他们夫妇，大多都挺尊重她，不是称赞她巾帼不让须眉，就是夸她聪明机智。十几年来，竟然没人当面夸过她的美貌了。
可顾原却大大方方地夸她漂亮，还恰到好处，让人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但黄蓉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几句话就骗过去的，她立刻问道：
“你对芙儿怎么看？”
“芙儿心地善良，虽然有点任性、莽撞，常惹麻烦，但她其实也会为别人着想，只是她脸皮薄、又爱面子，所以才显得有点刁蛮。”
顾原用一句话总结，郭芙就是一个慕强的顺毛驴。
站在扬过的角度上看，郭芙确实很讨人厌。
但如果客观来看，两人只是不合适而已。一个因为骄傲不肯低头，一个因为自卑也不肯低头。
黄蓉没想到顾原对郭芙的评分这么中肯，甚至比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要了解。
就算她平时溺爱郭芙，也得承认女儿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
原本以为顾原要么是只说好话，要么就是直接挑毛病。
现在听他这么说，黄蓉既意外，又对他多了几分认可。
“你喜欢芙儿吗？”
“喜欢。”
这种问题顾原从不犹豫。
但黄蓉接着又问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那岳姑娘呢？”
“也喜欢。”
顾原对这类问题一向坦然。
心里还默默补了一句：“夫人，我也喜欢。”
黄蓉被顾原这理直气壮的回答弄得头大。
“两个都喜欢？那你最后会选谁？”
“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顾原语气飘忽，似乎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黄蓉皱着眉头，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她希望顾原能像郭靖一样专一，尤其是牵涉到自己的女儿。
可惜她不知道，顾原和郭靖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反的两个人。
郭靖心中有大义，顾原则没有，他追求的一直是自己的野心。
不过两人也有相同之处。
郭靖心里只有黄蓉，而顾原心里也有黄蓉。
只是郭靖的心里只装得下黄蓉，而顾原则把黄蓉当成众多目标中的一个。
“芙儿可是我的女儿，她这么直接告诉我，说两个人都喜欢你，就不怕我生气插手吗？”
黄蓉对顾原的坦率感到好奇。
顾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不会对夫人撒谎。”
黄蓉心里一震，被这句话弄得脸颊微热。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踏雪寻梅”来掩饰尴尬。
心里却在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顾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直呼“夫人”了。
这种自然的称呼让黄蓉现在才察觉到。
但既然已经这样叫了好几次，再突然改回来又显得不太礼貌。
无奈的黄蓉瞪了他一眼。
顾原本来就是故意的，根本不怕她那点无关痛痒的眼神。
何况她连瞪人时都带着一种明媚动人的韵味。
不过，黄蓉这一眼却让顾原有些想念黛绮偲了。
不是小珑女不够美，而是她的美是纯净无瑕的。
若论女人味，跟黄蓉、黛绮偲那种娇艳妩媚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顾原的一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顾原主动打破这份沉闷，不再谈感情的事，转而聊起各种见闻。
黄蓉上次和顾原聊这些的时候，就曾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们时而为一些观点争辩，时而又因英雄所见略同而拍手称快。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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