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两位旧友特意前来为时迁送别,因心中感伤未加细想。
直到听见时迁说话,他们才猛然醒悟,原来刚才遇到了骗徒。
此人见时迁离开包厢去等候他人,又看到自己二人急需包厢,就借此机会谋取私利。
“兄长不必取笑,”
那位面容精致的男子苦笑着拱手道,“是我们疏忽了,这就告退。”
两人正欲离开,走到门口时,赵言忽然想到书生刚才提到的朋友名号,便问道:“请问阁下可是玉麒麟卢员外的家人?人称浪子燕青的那位?”
燕青闻言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赵言一番,随后行礼答道:“我是燕青,不知员外是何许人也?怎会知晓我的身份?”
“在下姓赵,刚才听你被唤作小乙哥,我想起浪子燕青的小名正是燕小乙,所以斗胆一问。”
赵言解释后,热情邀请道,“相逢即是缘分,既然已经来到‘丁寅’包厢,不妨一同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员外这里还有女眷,我们恐怕不便打扰……”
燕青本能地想婉拒,但赵言接下来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我久仰卢员外枪棒无敌之名,这次来大名府便是为了瞻仰风采,此事或许还要烦请燕青兄弟引路,还请不要推辞。”
燕青自幼丧亲,由卢家抚养成人,是卢俊义的心腹家仆,对其忠心耿耿。
赵言的话似乎暗含挑战卢俊义之意,燕青顿时犹豫起来。
他的同伴明白燕青的想法,便劝道:“小乙哥,既然如此,我们就陪这位员外喝几杯吧。”
燕青却面露难色:“今日原是为兄长送行,却因这事耽误了,实在愧疚。”
赵言见两人关系亲密,心中有所触动,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许贯忠拱手道:“在下许贯忠,只是个寒门书生罢了。”
赵言朗声笑道:“许兄过谦了。
我久仰许兄大名,听闻你通晓兵法、武艺、谋略,更兼擅长契丹、女真、党项、吐蕃、蒙古多国语言,还遍游天下,熟悉各地山川地理。
这样的才子,怎可称作寻常书生?”
“赵员外对在下如此了解,实是令人惊诧。”
许贯忠微微一笑,“不知员外能否猜出,此番我欲往何处?”
赵言略作沉思,琼英却不耐烦地道:“我等与先生素昧平生,怎知你所往何方?”
话音未落,赵言已笑意盈盈地说:“莫非许兄是要赶赴汴梁,参加武举考试?”
“咦!”
许贯忠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高明!赵员外果然料事如神。”
琼英催促道:“兄长,您猜对了吗?快说呀!”
许贯忠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赵兄这般敏锐,真叫我怀疑您是不是仙人转世了。”
赵言学着他的语气道:“在下不过一介武夫,怎敢冒充仙人?”
谁知许贯忠紧接着说道:“赵兄曾在景阳冈徒手 ** 猛虎,后又手刃阳谷县恶霸,刺杀县令。
后来投奔梁山,王伦妄图加害于你,反被你击毙,从此执掌山寨。
后来你领军下山,惩治奸佞,分发粮饷给百姓,赢得民心。
再到后来,你击败郓城大军,吓得托塔天王晁盖仓皇逃窜。
像赵兄这般英勇果决之人,怎能说是凡俗武夫?”
赵言大吃一惊:“原来许兄已知晓我的底细,为何不揭发于我?”
许贯忠坦然道:“赵兄英雄本色,在下敬佩不已。
况且江湖儿女,当以信义为重。”
赵言发问后,琼英与时迁立刻警觉起来。
许贯忠微微一笑:“普通山匪,我自会即刻报官。
然赵寨主在西溪村之举,不论出于何因,我都深感钦佩,又怎会报官?”
赵言与许贯忠交谈之际,燕青得知赵言身份后大吃一惊,内心忐忑不安。
江湖中人人称颂卢俊义棍棒无敌,威名远扬。
早年虽有人不自量力前来挑战,却尽皆落败。
此后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燕青思虑至此,摇头驱散杂念。
主人枪棒绝技天下闻名,怎能轻易落败?他虽信任主人,但也清楚,单凭主人的技艺,即便能击退猛兽,却未必能像传说中那般从容。
待燕青回过神,发现众人已坐定闲聊,唯独自己还站着。
“小乙哥心思纷乱。”
许贯忠笑着说道:“依我看,这场比试无论结果如何,对卢员外都有益处,小乙哥无需担忧。”
“兄长此言何意?”
燕青疑惑问道。
“若卢员外获胜,声望必更上一层;若不幸落败,亦可远离江湖纷争,这岂非好事?”
“确实如此。”
燕青点头赞同。
卢俊义近年深居大名府,甚少涉足江湖。
从他的状态来看,似乎对这些争斗已无太多兴趣。
“既如此,我回府后当告知主人此事,”
燕青承诺道,“但主人是否接受,非我能左右。”
“不论结果如何,烦请告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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