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停下脚步,下意识抬眼望向吴卫国。
吴卫国仿佛没看见她一样,自顾自坐着边喝茶,边自言自语,“我就说嘛,那小子上次执行任务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没听过去。”
“容家老爷子和他家大小子都去了,生怕见不着最后一面。”
“结果人家刚醒过来,就急匆匆往家赶,把容老爷子气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也不知道这小子,惦记着谁,这么不要命。”
姜柠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竟伤得这样重?
吴卫国见江宁没有说话,语气严肃了些,“小姜同志,你的话我选择相信,但你在大树村的那些经历不难查,那四年为何而疯,这些事情不说清楚,就会像是个不定时炸弹。”
“即便这次你们躲过了,下次还是会炸!”
姜柠明白这个道理,她早就想收拾王小微了,现在既然首长问了,她也不打算隐瞒。
便把当年她怀孕后,王小微一家如何逼疯她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然她怀疑王家背后另有其人,这事儿没提,毕竟只是猜测。
吴卫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他们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
姜柠倒是比他还冷静,“那些年我迷迷糊糊的,也不懂得收集证据,光凭一张嘴,王家人肯定会矢口否认。”
她停顿了一会儿,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但是,我有办法让她自己承认。”
吴卫国情绪有些激动,拿着茶杯的手颤抖地厉害,杯子里的水几乎要溢出来。
他勉强将水杯放到唇边,还没喝到,水就洒到桌子上。
“哎!”
吴卫国看着不受控制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姜柠忙掏出手帕帮他擦拭。
吴卫国沉默了几秒,开口,“丫头,你上次说我的病不在手上,在脑子里?”
姜柠点头。
“你能治吗?”
“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吧!”吴卫国靠坐在椅背上,“看了这么多年医生,就你一个人说能治。”
他闭了闭眼,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丫头,你放心大胆地试,就是这只手治废了,我也不怪你。”
其实姜柠心里一点都不担心,这点毛病于她而言,小菜一碟。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话不能说得太满,她也不能让吴卫国觉得这病治起来很轻松。
斟酌过后,她笑着道:“既然首长信任我,那我就尽力试试。”
趁着吴卫国分神,姜柠从空间拿出银针包,在桌面上展开。
吴卫国见她变戏法似的掏出这么东西,心下讶然,又因为所有心思都在一会儿的治疗上,因此也没多想。
姜柠让吴卫国放轻松,她从针包里抽出一根最细最长的针,对着阳光看了看。
那针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晃得吴卫国睁不开眼。
想当年在战场上,他面对飞机大炮都不曾怂过,如今对着一根银针,竟有些害怕。
那玩意儿扎在头上,会疼的吧?
会很疼吧?
吴卫国偷偷咽了口口水,压下心头的慌乱,一脸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实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针。
姜柠装作没看见,一手捏着针,一手扶着吴卫国的脑袋,找准穴位,将银针一点点刺进去。
冰冷的针尖刚触到头皮时,吴卫国如临大敌,身体不自觉紧绷。
它来了!
它刺进来了!
吴卫国闭上了眼,准备用毅力对抗疼痛。
开玩笑,他当年取子弹时都没吭一声,还能怕这?
“好了!”
“嗯?就好了?”吴卫国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结果屁都没用上。
几乎没什么痛感,只是头皮被扎的地方有些酸胀,吴卫国忍不住想去挠。
手刚抬了一半,被姜柠狠狠拍开,“不能动,还要再下几针。”
吴卫国完全放松下来,片刻过后竟真的觉得通体舒畅了不少,手也不像刚才那样抖了。
姜柠全神贯注地施针,时刻注意着吴卫国的反应。
阳光洒进屋子里,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咔嚓!”外面不知是谁按下了快门。
屋里一老一少,精神高度集中,谁都没有发现。
从首长办公室出来,姜柠轻松不少,压在心上多年的事情,终于说出去了。
她觉得吴卫国多半是相信她的,既然如此,傅锦城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姜柠决定先去司机班接傅然。
再一次路过广场时,那里的人比早上更多了。
她远远的看见有个女人被围在中间,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姜柠走近,毫不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婆婆之前不是在容家做工吗?她听到的消息能是假的吗?”
“这么说,真的是傅团干了那事儿?不可能吧?我觉得还是他媳妇儿爬床,你瞧她长得那样,不爬床,傅团能看上她?”
“那也不一定,说不好是容家那边为了保傅团,把屎盆子往女方身上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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