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傅锦城将事情跟姜柠说了,姜柠觉得这些男人还真是好笑。
这事儿她肯定不会去管的,每家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她不可能去干涉别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没几日就到了姜柠搬新家的日子。
搬家前要到后勤部找张淑兰换钥匙。
原本傅锦城说他去,姜柠没同意,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张淑兰肯定不会有好脸色,何苦让傅锦城去触她霉头。
于是一早,姜柠便拿着之前到手的同意书,来到了后勤部。
她来的早,后勤部人不多,姜柠问了下人,知道管钥匙的是柳金凤。
柳金凤此时正坐在桌边照镜子,她今天早上起来在头上看见了一根白头发,可把她愁坏了。
她今年三十五了,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再不快一点,别说胡政委,就连一个小连长都不会看上她。
毕竟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没有几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娃。
所以这些天,她一直苦思冥想,怎么样才能让张淑兰再疯一点,好让胡光明赶紧跟她离婚。
正思忖着,她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姜柠,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柳金凤全当没看见姜柠,她袅袅婷婷地走到张淑兰身边,蹲下身,朝门口努了努下巴,“兰姐,你看!”
张淑兰疑惑地抬头,看到姜柠的一瞬间,脸色一沉。
柳金凤安抚似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用口型无声地说着:“瞧我的。”
这几天张春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胡光明不止一次跟她讲,姜柠来换房的时候,别为难人家,让这事儿赶紧过去。
张淑兰也不是心硬的人,前几日被张春花吐口水的羞耻感,也渐渐没那么浓了。
只是她看到姜柠时,依然不喜欢而已。
害怕柳金凤为了帮自己出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张淑兰拉住她的手腕,正要说什么。
柳金凤却像没看见她的动作,直接朝着姜柠走过去,开口就是一阵讥讽,“哎呦,姜同志来啦?”
姜柠点头,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柳金凤,言简意赅,“我是来换钥匙的。”
柳金凤接过来,将纸随意扔在桌子上,阴阳怪气道:“姜同志还真是心大,妈刚死了,还有心情过来换房子。”
她在姜柠身上扫了几眼,“啧啧”两声,“也难怪,毕竟是后妈,没什么感情。”
“不过啊,要我说,姜同志也太厉害了些,前脚后妈刚帮你要了房子,后脚,人就没了,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啪!”她话没说完,姜柠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文件是你们自己批的,现在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太晚了!”
柳金凤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都肿了,她捂着脸,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果然,下一秒,张淑兰冲了过来,她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之所以没出言阻止,确实是想看姜柠被羞辱。
可她没想到,姜柠会打人。
张淑兰原本想息事宁人的想法,立刻烟消云散,她指着姜柠,“谁给你的胆子,在后勤部也敢打人!”
柳金凤一下扑进张淑兰怀里,抽噎着,“兰姐,我就是想给你出口气,这姜同志太过分了,想要换房子,自己不来,反倒让后妈过来,她就是故意嘲讽你。”
张淑兰愣住了,不解地望向柳金凤。
姜柠都懵了,她嘲讽什么了?
柳金凤得意地勾着唇,“你想啊,姜同志的意思不就是讽刺你,作为一个妈妈,你连想护着的人都没有,连她那个乡下后妈都比不上嘛。”
我靠!
什么逻辑鬼才,姜柠拧眉,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柳金凤的话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逻辑不通,完全是在胡扯。
但张淑兰本身就情绪不稳,柳金凤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又扎了无数刀。
瞬间,张淑兰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她双眼通红,看见桌上的“同意书”,几乎不受控制地拿起来,疯狂地撕成碎片。
手颤抖着指向姜柠,嘴唇发紫,“你,你,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招惹我,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地嘲笑我。”
“我,我,打死你!”
张淑兰情绪上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抄起地上的椅子猛地朝姜柠砸过来。
姜柠没想到她会这么生猛,一时间竟呆住了。
她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是傅锦城。
傅锦城见她久久不回来,想着张淑兰那个神经质的模样,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来看上一眼。
也还好他过来了,不然这一下砸在姜柠的身上,她肯定会受伤。
柳金凤早在傅锦城出现的那一刻,就装起了鹌鹑,头深深地埋着,生怕有人看到她。
张淑兰此时清醒了几分,看到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的椅子,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傅锦城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去,看来他有必要跟首长反应一下,像这种情绪不稳的人实在不适合继续担任后勤部主任这样重要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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