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街道上晕染开来,像被打翻的颜料。
我站在裴氏大厦顶层,指尖轻敲着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液映出窗外模糊的灯火。
手机屏幕亮起,小林的消息跳了出来:
「小姐,瑞士那边有动静了。」
「夜枭银行的资金流向显示,血月生物最近向国内转移了一批"特殊设备",海关记录显示是"医疗仪器",但实际签收方是韩氏资本的一家空壳公司。」
我眯起眼,血月的动作比预想的更快。
在苏黎世救下Karl Smith的时候,我就料到血月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混血种身上藏着太多秘密,而血月显然不愿意让这些秘密流落在外。
如今他们借着韩氏的壳潜入国内,甚至不惜在郊外举行那种拙劣的巫术仪式...
到底在搞什么?
门铃突然响起。
监控屏幕上,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
他的眼神飘忽,脖颈处的皮肤下隐约可见一道暗红色的纹路。
我按下通话键:"放门口。"
"需要签收,裴小姐。"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紧绷。
我轻笑一声,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大厦的安保系统悄然启动。
"那就等着。"
五分钟后,两名保安"恰好"巡逻到顶层,快递员不得不放下盒子离开。
我用血线隔空挑起盒盖——
里面是一枚银质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拉丁文:
"Tempus Fugit, Sanguis Manet."
(时间飞逝,血液永存。)
怀表的机械结构被刻意破坏,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管暗红色液体。
我嗅了嗅,是人类血液混合了某种草药提取物,还有极淡的银毒成分——
典型的血猎手法。
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血月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他们显然怀疑我与Karl Smith的失踪有关。
现在,他们想用这种粗劣的仪式来引我现身。
手机再次震动,是张鹭白的消息:
「实验室的基因比对结果出来了,血月的编码序列中有大量冗余片段,像是某种加密信息。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回复:「半小时后。」
放下手机,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血月的目标很明确——
他们想通过基因技术复现血族的能力,而Karl Smith的混血基因是关键。
玻璃上倒映出我的影子,黑发如瀑,瞳孔在暗处泛起一丝血色。
"想玩?"
我轻声道,"那就陪你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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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鹭白的实验室灯火通明,屏幕上滚动的基因序列像一场无声的暴风雪。
他站在投影前,白大褂的袖口沾着咖啡渍,眉头紧锁。
"这段冗余序列不是随机生成的。"
他指着屏幕上高亮的部分,"它符合古典密码学的模式,像是......某种坐标。"
我凑近屏幕,血液中的本能让我瞬间认出了那些符号——
中世纪血猎用来标记血族藏身处的暗号。
"能解析出具体位置吗?"
"正在尝试。"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但需要时间。"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角落里的冷藏柜。
那里存放着各类血液样本。
"所以他们可能也在找'特殊样本'。"
我故意看向屏幕,"比如AB阴性血的人。"
张鹭白的眼神微微一凝。
他记得那份报告——
血月的编码只对特定血型激活。
"你怀疑血月在国内有目标?"
"我确定。"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张鹭白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破解另一段加密信息。
"裴傲青。"
他忽然开口,"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微笑,伸手替他扶正歪掉的眼镜:"医生,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睡得越香。"
他抓住我的手腕:"比如你遗传的特殊体质?诡异地掌控人体体液?"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我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那只是你的幻觉。"
"三次。"
他的声音低沉,"我见过三次——陈明德失禁,你伤口愈合的速度,还有你能帮我抑制芯片毒素的蔓延。科学解释不了这些。"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多了。"
我抽回手,故意转移话题,"比如,你为什么总在凌晨三点喝咖啡?"
他抿紧嘴唇,最终松开了我。
"坐标解析出来了。"
他转向屏幕,语气恢复了冷静,"城北废弃的圣玛丽教堂——血月明晚十点有行动。"
我挑眉:"效率挺高。"
"别忘了,我也是个解密高手。"
他推了推眼镜,"虽然某些人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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