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的车库灯火通明,引擎的轰鸣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K靠在兰博基尼的车门上,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刚刚和齐临跑完一圈山路,此刻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改装方案。
"你这车的涡轮迟滞太明显了。
"K指着仪表盘,语气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换个小号的涡轮,转速响应会快很多。"
齐临挑眉:"你懂赛车?"
K咧嘴一笑:"我在佛罗伦萨见过达芬奇设计的自走车,一点点改装这算什么?"
"达芬奇?"齐临大笑,"你这玩笑开得也太离谱了!"
K只是笑,没解释。
他突然顿住,耳朵微微一动。
远处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K的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
齐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车库角落。
"......没事。"K迅速调整表情,拍了拍齐临的肩膀,"我去趟洗手间。"
他快步走向车库后方,步伐看似轻松,但手指已经悄然攥紧。
——被跟踪了。
K推开维修间的侧门,踏入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里没有灯光,只有应急出口的微弱绿光映照出模糊的轮廓。
他停下脚步,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出来吧。"
他懒洋洋地说道,"跟了一路,不累吗?"
阴影中,一个穿着白袍的身影缓缓浮现。
兜帽下的面容被阴影遮盖,只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露在外面。
"Karl Smith,"白袍使者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你的任务进度,令人失望。"
K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哎呀,这不是血月的使者大人吗?怎么,今天没带你的银十字架?"
白袍使者的眼神骤然阴冷:"别装傻。血月给你的任务,是拿到他父亲的研究成果,不是让你陪他玩过家家。"
K摊手:"张鹭白可是个医生,我总得慢慢来嘛,而且——"
"慢?"
白袍使者向前一步,声音陡然压低,"血月已经等得太久了。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过我们?"
K的笑容微微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我哪敢耍什么把戏?"
白袍使者猛地抬手,一道银光闪过——
那是一枚刻满符文的银针,直逼K的咽喉。
K侧身避开,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但他的表情已经变了。
白袍使者逼问,"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因为,他做饭挺好吃的。"K笑眯眯地说。
白袍使者不再废话,手指猛地收紧,袖口滑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泛着冷光。
"看来,你需要一点......提醒。"
K盯着那支针,嘴角扯了扯:"啧,又来这套?"
"既然你不肯动手,"白袍使者缓缓举起银针,"那就让你也尝尝痛苦。"
K还没来得及后退,白袍使者已经欺身而上,这次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的颈侧。
"嘶——!"
K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银毒在血管里蔓延,灼烧般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灰蓝色的虹膜边缘泛起血色,獠牙不受控制地暴出,尖锐的犬齿刺破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看看你,"白袍使者冷笑,"一个混血种,居然敢违抗血月的命令?"
K单膝跪地,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甲在水泥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身体在颤抖,银毒正在侵蚀他的血族基因,强迫他显露出最原始的形态。
"张景明的研究......不在张鹭白手里......"K咬牙挤出几个字。
"撒谎。"
白袍使者一脚踹在他肩上,K闷哼一声,撞在墙上。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白袍使者俯身,冰冷的手指捏住K的下巴,"要么拿到研究成果,要么——"
他凑近K的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我们会亲自处理张鹭白,还有——裴傲青。"
K的瞳孔骤然紧缩。
"滚。"他嘶声道。
银毒在血管中燃烧,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融化了。
白袍使者蹲下身,掐住K的下巴:"记住,Karl Smith,血月不会容忍背叛者。"
他松开手,K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
白袍人转身离去,白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K蜷缩在墙角,大口喘着气。
银毒带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视线模糊,但他必须离开这里——在被人发现之前。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裴傲青的号码上。
但最终,他没有拨出去。
"......不能让她知道。"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站起身,踉跄地走向车库深处。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不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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