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喝光了那瓶红酒。
张鹭白的酒量一般,几杯下去,眼角已经微微泛红。
他靠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
我故意抬手抹了抹唇角,戏谑道:"其实,你技术不错,平时没少练习?"
他耳根瞬间红透,狼狈地别过脸:"……没有。"
"哦?"
我凑近他,故意压低声音,"那我是第一个?"
他喉结滚动,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
我忍不住笑出声,指尖点了点他胸口:
"张鹭白,你这种纯情设定,放在小说里是要被读者骂的。"
他无奈地看我,眼底却漾开一丝笑意:"……你平时到底在看什么?"
"烂俗言情小说啊。"
我耸肩,"比如《霸道医生爱上我》?"
他噎住,随即低头闷笑,肩膀微微颤抖。
那一刻,他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像是冰川融化,露出底下潜藏的温柔。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不同。
他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口的话都塞进这个吻里。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掌心贴着我的后颈,温度灼热得几乎让我错觉自己会被烫伤。
我任由他索取,甚至恶劣地咬了他一口,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闷哼一声,却没退开,反而更用力地抱紧我,像是怕我会消失。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他的唇微微泛红,眼底暗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
"裴傲青。"
他哑声叫我的名字,"我……"
"嘘。"
我食指抵住他的唇,轻笑,"别急着表白,张医生,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怔住,随即苦笑:"你总是这样。"
"哪样?"
"把一切都当成玩笑。"
我挑眉,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口,将他拉近:"那这样呢?也是玩笑?"
我吻上他,这次换我主导。
他的呼吸瞬间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我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当我们再次分开时,他的眼神已经迷蒙得像醉了一样。
"现在,"我轻笑着拍拍他的脸,"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他盯着我,喉结滚动,最终低声道:"……裴傲青,你真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
我放低嗓音,"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总爱皱眉的医生?"
他呼吸一滞,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喜欢"。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蹭过那道疤:"别总皱着眉,像个小老头。"
他抓住我的手腕,掌心温热:"裴傲青。"
"嗯?"
"下次……别再一个人冒险了。"
他声音很轻,却坚定,"我可以帮你。"
我轻笑:"那你要怎么帮我?"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我会比你更疯。"
"好啊。"
我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下次抢银行,一定叫你。"
然后我趁机从他怀里溜出来,拎起空掉的红酒瓶晃了晃:"还喝吗?"
他无奈地看着我,眼底的阴霾终于散了些:"……别喝了,你明天会头疼。"
"那你留下来照顾我?"我眨眨眼。
他耳尖又红了,却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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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阳光里醒来的。
晨光正透过纱帘洒在床单上,像一层流动的金箔。
金色的光斜斜地切进来,落在我的眼皮上,暖得发痒。
我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张鹭白。
他侧躺在床边,衬衫皱巴巴的,领口敞着,露出锁骨的隐约轮廓。
他的手臂横在我的腰上,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像是怕我半夜滚下床,又怕抱得太紧会冒犯我。
我眨了眨眼。
——他还在这里。
张鹭白,那个总是克制、总是后退、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的张鹭白,居然真的留了下来。
我轻轻动了动,他的睫毛立刻颤了颤,随即睁开眼。
"早。"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手指却下意识地收紧了点。
"早。"
我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的锁骨,"张医生,你昨晚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了?"
他浑身一僵,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没有。"
"真的?"
我抬头,故意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那为什么我的口红印会在这里?"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飘忽:"……你昨晚自己蹭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正想逗他两句,他却突然凑近,在我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一触即分,像蝴蝶掠过花瓣。
"早安吻。"
他低声解释,耳根红得能滴血,却强装镇定,"……理论上,情侣之间应该有这种仪式。"
我怔了怔,随即笑出声:"张医生研究得挺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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