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辞没有说话,淡淡地看了沈雾行一眼,然后收起剑离开。
沈雾行见状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他脸色阴沉,有些藏不住心中的阴郁。
这些天来,哥哥一直不理他。
对他态度也冷淡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好像无论他做什么,哥哥都永远不会正眼看他。
凭什么?
沈雾行可没有忘记林青辞对着那个楼宴之时是多么放松多么依赖,他见过的。
凭什么?
既然这样,既然这样……
沈雾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
玄天宗。
青囊山。
楼宴之被灵力固定着泡在淡青色的药汤中,他合着眼,眉眼间没有一贯温润的笑意,剑眉深目,凌厉清举。
他脸色唇色都苍白,唯独眉心朱砂艳如血。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师弟还是不见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吗?”
公羊无双有些担忧地看着楼宴之毫无声息的模样。
虚怀长老摸着快要拖到地上的白胡子,说:“没事,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忘了他是沧时唯一的弟子,是楼宴之。”
楼宴之心性格坚韧,他的经脉已经在缓慢愈合,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公羊无双目光落在楼宴之眉心的朱砂痣上,良久叹了口气。
他这口气还没有叹完,远处忽然落下惊雷。
公羊无双和虚怀都惊愕地抬头看去,外面的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狂风呼啸。
公羊无双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厚重的乌云中酝酿着刺目的雷电,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套进了一个灰色麻袋。
“这是……”
公羊无双震惊的目光落在那雷云之上,他说:“这是雷劫。”
可在场哪有人要突破?
不对……
公羊无双和虚怀的目光都同时看向了药浴中的楼宴之。
此时的楼宴之依旧在沉睡,但药池里的莲不知何时簇拥在了楼宴之身边,那些莲花是有灵的,此刻居然都在散发着微弱的光!
楼宴之要突破了?!
可是他不是还在昏睡吗?!
公羊无双已经震惊到连脸上的温润神色都维持不住,一旁的虚怀则是神色凝重。
天边劫雷翻涌,眼看就要落下。
公羊无双见状一把拽上虚怀就要离开,临走时甚至还不忘给楼宴之丢下一个玄武甲护体。
雷劫是每个修士都要经历的,只能自己扛,他们留下也是白挨一顿雷。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那劫雷就劈了下来。
只要渡过这一场雷劫,楼宴之的修为就是化神。
公羊无盯着远处那正在渡劫的人,目光担忧凝重。
阴云覆盖了整个宗门,雷声震耳欲聋,宗门的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了劫雷落下的地方——青囊山。
“这是什么情况?青囊山?谁在渡劫?!”
“化神雷劫?怎么这么大阵仗?!这真的不会劈死人吗?!”
“我记得最近楼师叔在那青囊山,不会是他在渡劫吧?”
“哦,是楼师叔啊,那没事了。”
“哦,对哦,是楼师叔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
公羊无双叹了口气,楼宴之的化神雷劫是不是太过凶悍了?公羊无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悍的雷劫,当年就连沧时的化神雷劫也没有那么大的阵仗。
要知道沧时可是如今修真界的第一人。
而楼宴之……他的天赋,在沧时之上吗?
劫雷如同巨蟒一般朝着青囊山冲去,整个青囊山几乎都是一片刺目的电闪雷鸣。
不知持续了多久,天空中阴云才缓缓散去,公羊无双和虚怀见状立马冲回了青囊山。
一片狼藉之中,楼宴之执剑而立,白衣墨发翻飞,眉心朱砂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慈悲的神性。
楼宴之衣衫有些凌乱,长发也散开,但却丝毫不减他周身气质。
他像是一把温润又清寒的剑。
公羊无双和虚怀都松了口气,公羊无双上前几步,道:“恭喜师弟进阶化神。”
“多谢师兄,”楼宴之微微皱眉,他问:“小辞呢?”
“他没有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楼宴之说着忽然想起来了那天林青辞被那个重瞳少年纠缠时的场景,楼宴之心下一惊,难道那天他杀死那重瞳少年后,那少年还有什么后手,小辞被他伤到了吗?!
眼见楼宴之神色担忧着急,就要离开去青囊山去找林青辞,公羊无双叹了口气,说:“师弟,你先冷静一点。”
“青辞他没事。”
楼宴之闻言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被那魔修带走了,道卿去追,但只是重伤了那魔修,并没有救回青辞。”
公羊无双见楼宴之神色有些惊愕,继续说:“不过道卿说,那魔修并没有对青辞做什么,他似乎也不想伤害青辞,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多谢师兄。”楼宴之朝他和虚怀道谢:“多谢虚怀长老。”
他说完后就要离开,公羊无双见状有些疑惑:“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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