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还没休息啊。”
王桦将王母让进房间,又倒了杯热水过来,两人这才坐下来说话。
“小桦,这些天多亏有你买的鸡肉,你妹妹她身子好多了。”
王桦笑笑,“母亲太客气了。”
他微觉奇怪,大晚上的,不会就是来讲几句客套话吧,于是便接着问道:“母亲是有什么事情找我?都是一家人,有事您尽管说。”
王母性格懦弱,自从上次王桦硬刚三大爷之后,对他就有些莫名的惧怕,不过想起白天女儿对她说的话,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小桦,其实我今天找你,的确是有几件事,想问问你后面有什么想法?”
眼神闪了闪,王桦明白了,“母亲您放心,这几天我就会找办法办个身份,很快就能搬出去,您再给我点时间。”
没想到王桦的话却让王母一阵慌乱,“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母一阵紧张,明明白天在家里练得好好的,怎么到了眼前就不对路了。
咽了口唾沫,王母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小桦你别误会,我不是让你搬出去,正相反,我是想问问你,今后有啥打算没有。”
王桦微微讶异,难不成自己这位“母亲”要给他安排什么门路?
还真让王桦猜对了。
王母断断续续说了三件事,其实合起来也就是一件事。
首先,王母让他安心住下,想住多久都行。
第二,要是暂时没有地方可去,她可以先想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只要有了工作,身份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至于这最后一件事,倒是远远超出了王桦的想象。
由于王桦刚才正准备休息,屋里就只点了一根蜡烛,淡淡的火焰间或晃动一下,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将两人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仔细想了想,王桦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妇人,问道:“我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母亲是有什么门路可以找个活儿吗?”
王母点头,“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是我男人留下的,之前厂子里的领导,哦,老王是轧钢厂的三级锻工,厂里的领导慰问的时候说能让我去顶老王的岗,但他这个活儿是要出大力气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法遭那份罪,这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妈看你是个能吃苦的孩子,要是你同意,我就去找找领导,看能不能让你去顶岗。”
王桦一怔,他没想到原来这个时代的岗位还可以由家属顶替,怪不得看王母十拿九稳的样子,原来竟是这样的路数。
王桦认真考虑起来,虽然他没有身份,但随着系统空间的日渐成熟,日后吃喝方面绝对不成问题,现在暂时也没什么目标,就想着别像上辈子那么折腾,做个普通人混吃等死就行。
最重要的是,这辈子他谁也不欠,只为了自己好好活一世就好。
既然这样,那不如随遇而安。
“母亲说的是,我一个逃难的,也是无家可归,赶巧了咱们都姓王,500年前都是一家,那我就暂时厚着脸皮住下了。”
说着,王桦就从口袋(空间)中拿出200块钱放在桌面上,朝着王母轻轻推了过去。
“今后都是一家人,这点钱母亲拿去买点细粮,咱家人病的病小的小,都得补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借着微弱的烛火,王母看清了桌上这一叠票子,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推拒连说不要。
最后还是王桦硬塞到了王母手中,“只当是今年的家用。”
一着急,他连后世的词都说了出来。
虽然王母不知道什么叫“家用”,但手中票子的真实触感,让她对女儿的决定多了几分看好和希望。
“小桦,最后这个事儿,你也。。。。。。也考虑考虑,不是妈作妖,实在是放心不下思思。”
王家那个生病的小女儿名叫王思思,王桦听着倒像是后世女孩儿的名字,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取的,这样时髦。
王桦点头,答应好好考虑,又温言劝说几句,王母这才回房休息去了。
折腾了半天,王桦也累了,就打算躺下休息,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看来要改变下计划了。”
进入梦乡之前,王桦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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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岗的事情,宜早不宜迟。第二天一大清早,王母安顿好小女儿之后,就带着王桦前往轧钢厂。
从四合院到轧钢厂的路不远,两人步行10多分钟就到了,一路上王桦看着很多或高耸或低矮的“炼钢土炉”,心中感慨不已。
这个时代流行炼钢,虽然有些愚昧,但不可否认其中蕴含了太多人的爱国之心。
而爱国之心不应该受到嘲笑。
刚到轧钢厂门口,两人便被门岗的人拦了下来。
“你好同志,我们是来找杨厂长的,是关于孩子顶岗的事儿。”
王母连忙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材料递了过去。
门岗翻看了下材料,又打电话核实了情况,这才让两人进去,“前面走到底右拐,第六间把头儿的房子就是人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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