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是真的有些慌了,耿一刀当初杀翠萍的事是他指使的,这个废物当初没杀死翠萍,监狱杀李涯结果差点被反杀,后来下巴碎裂一直躺在医院里,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轴,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去杀翠萍。
现在事情搞成这样,余则成肯定以为是自己要杀翠萍,自己该如何解释。
解释是解释不清的,余则成肯定恨死自己了,李涯那个暗恋翠萍的神经病也一定会想办法弄死自己给翠萍报仇。
自己辛苦布局的联合余则成对付李涯的策略怕是要毁于一旦。
他驱车来到医院,看望躺在病床上的余则成。
余则成头上缠着纱布,目光冷漠,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陈青强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想扶余则成坐起,却被对方偏头避开。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压抑的沉默,他喉结滚动两下:"则成,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那个耿一刀发神经了......"
"不知情?"余则成突然轻笑出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马处长可真有闲心,我说什么了吗,您倒先忙着撇清关系。"
他撑着床头坐起来,纱布下渗出的血迹晕染成暗红,"上次在玉兰苑就是你派耿一刀杀的翠萍吧,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已经放弃一切,与世无争,准备好好过日子,我们都准备要孩子了,我实在想不到,你还非杀她不可。"
陈青后背瞬间绷直,额头沁出冷汗。
“反正我说什么也没用,这个时候我根本没必要对她出手,是那耿一刀自作主张……”
余则成冷冷打断他:"反正耿一刀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件事跟你也没关系,我也不可能追究,马处长不必自责!"
陈青叹了口气,喉咙发紧:"则成,这都是误会,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吴敬中和站长夫人走了进来。
“则成,没什么大碍吧,马处长也在。”
余则成眼圈一红,道:“站长,我没事什么事,不过翠萍……没了。”
站长太太叹了口气,道:“翠萍多好的人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吴敬中怒气冲冲道:“事情我也大致了解了,不管幕后真凶是谁,保密局都必须追查到底,敢动保密局的人,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这是原则问题。”
陈青心里一紧,知道吴敬中所言非虚,今天敢杀保密局主任,如果不报复回去,明天就敢动他吴敬中。
所以保密局的报复会血腥而惨烈。
吴敬中对陈青吩咐道:“李队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件事你先调查着,等明天李队长回来,我们再具体商议该如何处理。”
“好的站长,我这就带人去现场调查。”
陈青走出病房,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余则成会不会直接对吴敬中卖了自己。
现在得赶紧找米志国来,耿一刀是青帮袁文会找来的,这个锅必须扣到他头上,必须做好切割,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至少在证据上看来,这件事不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
此时的福寿烟馆门口,李涯一脚油门轰到底,要直接超度了廖三民。
引擎的轰鸣声撕裂空气,李涯驾驶的黑色轿车如脱缰野兽般直扑廖三民。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猩红尾灯在夜色中划出骇人的血痕。
廖三民瞳孔骤缩,眼见车头的钢铁獠牙近在咫尺,他猛地扎稳马步,丹田处腾起一股灼热气浪,金色光晕顺着经脉窜上体表,在皮肤表面凝成流动的光甲。
“轰!”轿车以八十迈的速度撞在廖三民身上,仿佛蚍蜉撼树。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车头瞬间凹陷成废铁,玻璃碎片如暴雨倾泻。
廖三民双脚稳如磐石,像扎根的古树般纹丝不动,肩头甚至未沾半片碎渣。
十秒后,金光如潮水退去。
廖三民掸了掸衣角,望着面前冒着黑烟的残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驾驶座传来金属刮擦声,李涯顶着变形的车门狼狈爬出,额角的血珠滴在破碎的挡风玻璃上,映出他扭曲的表情:“夏侯武,金光不坏之身,这是你的金手指吗?”
“能第一眼就认出我,你也只能是封于修了,没错,这金刚不坏之身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
原以为这技能会在与李涯摔落楼梯时派上用场,却不想剧情早已偏离轨道。
此刻封于修竟化身成游戏里的反派李涯,倒也省了他另寻目标的功夫。
“夏侯武,没想到你也进了这个游戏,可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你的金刚不坏之身应该只有几秒,现在已经用不了了吧,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也有可能是我打死你,我不信你能恢复几成功力,这些年我可是一刻也没停过练功。”
李涯抹去脸上血迹,他突然冷笑,眼中泛起诡异的光芒:“少废话,今日你我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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