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带着赵致和上百学员赶来增援,刚到六合街便指着面包店对学员厉声道:“看见没?对方不过两人,竟让一个营的国军束手无策!战场上赢不了他们,就得靠你们从内部瓦解!”
他几步走到那营长身边,也躲在车后,语气带着训斥:“怎么回事?一个营拿不下两个人?”
营长满脸无奈:“长官,这两人根本不怕死,枪法又准得邪乎,我们冲了几次都被打回来,实在没办法啊!”
齐公子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面包店:“看他们的穿着,绝不止两人,附近肯定有同伙。这些都是共军精锐,十有八九是侦察兵。还有,他们的军装哪来的?咱们内部一定有内鬼!这时候冒险进城,必然带着秘密任务——莫非是偷了城防图想往外送?”
他猛地转向营长:“立刻报给司令部,让郑司令下令封城,任何人不准出城,必须把同伙搜出来!”
营长连忙把指挥权交给他,转身跑去打电话请示。齐公子随即喊道:“把狙击枪拿来!”
一名士兵迅速递过狙击枪,齐公子架枪瞄准面包店,冷喝一声:“一队,冲!”
国军士兵刚往前冲了几步,面包店里便响起枪声,几人瞬间倒地。就在此时,齐公子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精准命中店内一名共军战士的头部。
剩下一人仍在抵抗,齐公子故技重施,又命另一队士兵冲锋。
士兵刚靠近店门,便被接连打倒,而齐公子的枪声再次响起,最后一名战士也倒了下去。
赵致走上前,满眼崇拜地挽住他的胳膊:“老公,你这枪法真是百发百中!”
话音刚落,一公里外的高楼顶上,陈青已端着巴雷特锁定齐公子的位置,手指轻搭在扳机上。
还有比这时候杀掉齐公子更好的机会吗,没人知道他来了长春,就算齐公子死了也没人会想到是他做的。
如果这样的机会都错过,他真的会鄙视他自己。
齐公子得意地直起身,正要探头去看被击毙的共军尸体,巴雷特的轰鸣突然撕裂空气。
他几乎是本能地拽过身边的赵致挡在身前——
穿甲弹呼啸而至的瞬间,赵致眼中的崇拜骤然凝固,转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子弹的轨迹,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仿佛整个人被巨锤砸中。
视线里,齐公子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可她想说的“为什么”卡在喉咙里,只涌出温热的血沫。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从来都只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盾牌”。
子弹穿透赵致的身体,力道未减地扎进齐公子的腹部。
他只觉一阵滚烫的剧痛炸开,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碎。
低头时,他看见鲜血顺着指缝疯狂涌出,赵致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
剧痛和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没死?可这伤……会不会死?他还没完成任务,还没享够权势,怎么能死在这里!
“啊——!”齐公子痛得嘶吼出声,抱着赵致的尸体踉跄倒地,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上百学员见状,立刻嘶吼着冲过来,把他拖回车后,围成一圈,将他死死护在中间。
高楼之上,陈青看着瞄准镜里的景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低声怒骂:“这都不死?行,老子这就送你们这群杂碎一起上西天!”
他重新调整呼吸,陈青眼神一凛,猛地将巴雷特收进储物戒指,肩膀上多了一个已备好的RPG30火箭筒。
炮口稳稳对准楼下那群人围成的圈子,他咬着牙低吼:“一枪不死,那就让你们炸成碎片!”
手指狠狠叩下扳机,火箭弹拖着一道刺眼的尾焰,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俯冲而下。
楼下的学员们还在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狙击手的位置,没人注意到头顶那道致命的火光。
直到火箭弹距离地面不足十米时,才有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可一切都已太迟——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吞噬了整条街道,耀眼的火光猛地炸开,如同平地升起的小太阳。
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弹片和断裂的肢体向四周狂扫,齐公子身边的学员像被无形巨手拍中,成片地倒飞出去,身体在半空中便被撕裂成碎块。
原本护着齐公子的人墙瞬间溃散,他所在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半米深的焦黑弹坑,掀起的泥土混合着鲜血溅满了周围的墙面。
刚才还在挣扎的齐公子下半身还在原地,上半身被气浪掀飞,重重砸在十几米外的车头上,胸口的弹孔和新添的烧伤让他浑身是血,只剩半口气息在喉咙里嗬嗬作响。
爆炸的冲击波震碎了沿街店铺的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远处的国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轰击吓傻了,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硝烟弥漫中,隐约能看到弹坑周围散落着烧焦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味,刚才还喧嚣的六合街,此刻只剩下爆炸后的死寂和伤者微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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