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涵的药用完了,手忙脚乱的找了半天,还好包里还剩下一支。
得赶紧找马蔚然再搞一批吗啡,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赶忙拨通了马蔚然家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齐佩林。
“齐处长,你怎么在老马家,他人哪?”
“他住院了,在家里一个人也不方便,我给送到医院去了。”
“哪家医院?”
“华德医院!”
“那没事儿了,听说他腿伤了我还没去看过他,所以问问。”说完赶忙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齐佩林冷笑道:“关系是不错啊。”
一群特务正在马蔚然家地毯式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处长!”一个年轻特务突然从书房跑出来,手里攥着一副白手套,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又有些窘迫的神色,“书房柜子暗格下面藏着个保险柜!”
齐佩林正站在客厅中央,指尖捻着一枚从茶几上拾起的纽扣,闻言抬眼看向那特务,眉梢微挑:“打不开?”
年轻特务立刻低下头,耳根泛红,声音也低了下去:“试了几次……没成功。”
“这可是基本功,”齐佩林放下纽扣,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特训班学的东西都还给教官了?”
特务头垂得更低,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齐佩林没再训斥,转身朝书房走去,淡淡道:“我来给你上一课,学学怎么开这种玩意儿。”
他从那特务手里接过一根细细的铁丝,走到保险柜前蹲下身。
那保险柜嵌在柜子暗格里,漆黑的表面落着层薄灰,显然藏了有些时日。
齐佩林眯眼打量片刻,将铁丝一端弯出个微小的弧度,小心翼翼地探进锁孔。
他手指极稳,铁丝在锁孔里轻轻搅动,偶尔停下来,侧耳听着里面细微的响动,另一只手则搭在保险柜的旋钮上,一点点缓慢转动。
旁边的年轻特务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
片刻后,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旋钮突然变得松动。
齐佩林手腕一转,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保险柜的门弹开了。
里面东西不多,几张纸币整齐地叠放在角落,一打厚厚的药单,都是马蔚然开的吗啡单子,时间跨度高达两年,旁边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齐佩林伸手将信封拿出来,指尖捏着封口轻轻一撕,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纸抬头的邮戳清晰地印着解放区的字样,字迹娟秀,是一封女儿写给父亲的家书,字里行间满是思念,问父亲何时能回家,说自己一切都好,让他放心。
信封里还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梳着两条辫子,穿着解放军军装,眉眼间有几分马蔚然的影子。
齐佩林翻过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两个小字:马芳芳。
他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落在照片上女子的笑脸上,又想起刚才那封充满孺慕之情的家书,眉头缓缓蹙起,陷入了沉思。
…………
华德医院,马蔚然的病房门口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特务,枪套就别在腰侧。
李伯涵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军靴踩在水磨石地上发出噔噔的响,没等靠近就被拦住了。
“抱歉李队长,”特务抬手挡在他面前,“没有齐处长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见马处长。”
李伯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戾气。
没等那特务再说第二句,他突然扬手,左右开弓甩了对方两个耳光,“啪”“啪”两声脆响在走廊里回荡。
“滚!”李伯涵指着门口的几个特务,“你们所有人,马上给我滚蛋!不然老子现在就枪毙了你们!”
那挨了打的特务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却不敢有半句顶撞。
李伯涵在行动队的狠戾是出了名的,真惹急了他,枪毙人跟碾死只蚂蚁似的。
几个特务对视一眼,终究是慑于他的威势,灰溜溜地撤了。
李伯涵一脚踹开病房门,马蔚然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老马,”李伯涵反手关上门,声音压得极低,“药,还有没有?”
马蔚然眼皮都没抬,慢慢抬起手,手背对着李伯涵,指尖轻轻敲击着皮肤,节奏急促而隐秘——是摩斯密码:“你看我这种情况,去哪里搞药?”
李伯涵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也抬起手,指尖在裤缝上快速点动,回得又急又快:“那不行啊,没有药我会死的。”
马蔚然这才抬眼看向他,缓缓道:“今天你把我弄出去,我给你药。”
“成交。”李伯涵没半分犹豫,转身就往外走。
回到行动队,李伯涵直接把丁三叫到跟前:“给你个任务,带人假扮成医院的医护,把马蔚然从医院弄出来。”
丁三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队长,齐处长正软禁着他呢,这时候弄出来……”
“少废话!”李伯涵打断他,眼神凌厉,“这是命令,十万火急,绝密!谁也不许说,出了事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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