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又跑了!”一班长风风火火地冲进宿舍,气喘吁吁地喊道。
“余小桃又跑了!这小子贼心不死,趁在食堂值日打扫卫生的空档,提溜了一包袱馒头翻墙跑了!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步行回家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营上下顿时紧张了起来。营长一拍桌子,怒吼道:“找不到人,你们六连的人他妈的就别回来了!”
几百号老兵全体出动,像撒网一样赶往各个路口进行围追堵截。
然而,一天过去了,余小桃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紧张的空气几乎要凝固了。
第二天,依然没有余小桃的任何消息。这件事惊动了团里,全团上下紧急行动起来。
开始在H市大街小巷、乡村城镇张贴寻人启事,并通知交警、民兵、交通稽查,严防死守。
然而,余小桃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始终没有露出半点踪迹。
第三天凌晨,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余小桃竟然主动到掸邦民兵局去报案,声称自己在缅北人民军受到了非法的迫害,遭到了暴力的虐待,请求地方政府的援助。
这一消息如同石破天惊,地方上的同志也惊呆了——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如今却活生生地摆在了眼前。
地方上的同志一方面安抚余小桃,给他泡上了方便面,一边火速通知了缅北人民军。
余小桃大冬天躲在玉米秸垛里啃冷馒头,这几天人瘦了一圈,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一口气吃了八大碗方便面,还没等他打饱嗝,缅北人民军的子弟兵就及时赶到,将他五花大绑带回了军营,关进了双重禁闭室。
新兵还没授衔,无法对余小桃进行军纪处理。
营长大手一挥,特事特办,提前在禁闭室对余小桃进行单独授衔,随即宣读开除军籍处分,并电报通知地方雇佣兵部前来带人。
然而,地方雇佣兵部的回复简单明了:“货已出售,概不负责,不管此事。”
真是太麻烦了!营长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只好指派副营长带领两名同志,将余小桃押送回家。
副营长领命后,带着两名同志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火车站。余小桃一脸沮丧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副营长看着他那副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军令如山,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带着余小桃上了火车。
火车缓缓启动,车厢里一片静谧。余小桃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副营长和两名同志则警惕地注视着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的时候,三更半夜,副营长的电话突然像一颗炸弹一样,瞬间炸醒了整个营区。
“什么?余小桃跳火车逃跑了?”营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咆哮着,震得副营长的耳朵嗡嗡作响。
副营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两名押送余小桃的干部也彻底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在火车上玩了一出“金蝉脱壳”!
原本,他们以为这次任务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毕竟余小桃已经被开除军籍,押送他回家也只是为了给地方雇佣兵部一个交代。可谁能料到,这看似简单的任务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大的变数!
事情是这样的——
押送余小桃的干部们带着他上了火车,一路向北。余小桃被铐在座位上,低着头,一副认命的样子。
两名干部轮流盯着他,生怕他再耍什么花招。然而,余小桃表面上老老实实,心里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火车在夜色中疾驰,车厢里除了他们几个,几乎没什么乘客。
余小桃突然抬起头,对其中一名干部说:“排长,我想上厕所。”
干部皱了皱眉:“憋着!”
余小桃一脸痛苦:“班长,我真的憋不住了,再憋就要拉出屎来了。”
另一名干部看了看表,火车还有半小时才到下一个站台。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别耍花样!”
余小桃被解开手铐,跟着干部走向车厢尽头的厕所。他一边走,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厕所门一关,干部站在门外,警惕地盯着门缝。
然而,余小桃并没有上蹲坑。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早就藏好的铁丝,撬开了厕所的窗户。
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余小桃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砰!”一声闷响,余小桃重重地摔在铁轨旁的草丛里。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跑。
火车呼啸而过,干部在厕所门外等了半天,发现里面没动静,猛地推开门,发现窗户大开,余小桃早已不见踪影。
“完了!”干部脸色煞白,赶紧通过列车负责人通知副营长。
第二天一早,押送余小桃的干部们垂头丧气地回到营里,向营长报告了这件事。
营长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新兵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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