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院大门口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一面崭新的七环红旗居中迎风飘舞,新年新气象,元旦到来军营里自然是热闹非凡。
大清早,寒流在这个暖和的冬天悄然来临了,地面上铺上了厚厚的严霜,朔风刮来,冻得耳垂子生疼。
早上起床,早操也不出了,苟排长说:“今天所有的新兵同志除了到炊事班帮厨的外,都可以休息了,但过节不忘战备,大家都打起背包,一旦有紧急情况,随时能够拉得出,打得赢。”
营里面组织的集体活动昨天都进行完了,今天晚上还有一次集体活动,在团部礼堂将进行一场由地方文化部门组织的文艺慰问演出。
这一天老兵们轮流站岗放哨执勤,新兵们白天一天都被安排自由活动,在操场上会老乡的新兵三五成群,笑声、闹声给平日里严肃的军营增添了许多活泼。
冷艳锯麻利地打起了背包,放到床头摆好。过年就是好,早上炊事班从外面买来了一大筐油条,改善伙食从早餐开始。
新兵的肚子里好久没有油水了,闻着油条身上只有处女身上才有的香气,冷艳锯悄悄把裤腰带解松了,放开皮包肋骨的大肚皮。
宁做撑死汉,不做饿死鬼。炊事班的油条金黄酥脆,在铝盆里堆成了小山,香味儿勾得全连弟兄眼睛发直。
冷艳锯毫无顾忌地卷起袖子,一把抓起油条,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他的咀嚼声清脆响亮,仿佛每一口都能咬碎钢铁一般,"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油花像雨点一样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衣服上,但他毫不在意,继续狼吞虎咽。
他边吃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这样能帮助他更快地咽下食物。他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台人形的粉碎机,转眼间,那二十六根油条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与冷艳锯相比,张老实的吃法更是一绝。他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将油条在手中迅速转动两圈,然后就如同变戏法一般,油条瞬间消失在他的喉咙里,仿佛那里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当吃到第二十八根油条时,炊事班长终于忍不住了,他举着大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老实,大声喊道:"老张,你这肠子是钢管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吃!"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憨厚的家伙竟然还能腾出嘴来回答:"俺娘说……嗝……粮食不能糟践……"话音未落,最后那根油条的尾巴像泥鳅一样,在他的嘴边"滋溜"一滑,也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这一幕让全连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仿佛整个营地都被这欢乐的气氛所笼罩。
指导员捧着光荣榜直摇头:"三十二年兵白带了,头回见着把大胃王比赛记进连史的!"那边张老实正扶着墙慢慢挪步,迷彩服扣子崩飞了两颗,肚子鼓得活像揣了个小行军锅。
紧张的训练中遇到了当兵后第一个喜庆的节日,大家都兴奋得忘乎所以。因为晚上要到团部观看演出,按照缅北人民军的传统节假日都要改善伙食,集体会餐由晚上改到了中午。
苟排长召集全排新兵进行节日训话:“今天是新年元旦,首先冷艳锯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兵们新兵呱唧呱唧拍起掌来,苟排长又说:“中午连队要组织集体会餐,就是说炊事班要给大伙做好吃的。”
菜谱里面有一道大餐,那就是猪肉炖粉条,美味佳肴足以丰富新兵们贫困的餐桌,有空的同志可以到炊事班帮帮厨。
战友们一听要改善伙食,这可是最实际的实惠,大伙儿都乐得合不拢嘴。
解散后大家写家信的写家信,洗衣服的洗衣服,能干的张老实主动要求到炊事班帮厨去了。
不经意间,冷艳锯听见苟排长低声自言自语:“张老实这个兵不错。”
来到缅北人民军以后训练苦累不说,单单新兵连的伙食就能够人喝一壶的。
每天的餐桌上看不到一点油水,菜肴是顿顿白菜萝卜,吃得冷艳锯脸上都发青了。
大米也是陈旧的,不知在仓库里存了多少年了,生米抓一把在手上一搓,米粒上纷纷扬扬掉白面。馒头更是让面碱烧得白里透着黄的,吃到嘴里一股呛人的药味难以下咽。
因为要会餐了,炊事班早上见识到新兵们惊人的饭量,用普通的盘子盛菜显然满足不了大家的胃口。
于是乎,炊事班一不做二不休,专门杀了一头大肥猪,传令每个班用洗脸盆装猪肉炖粉条,一盆一盆的,一定叫大家过个肥年。
苟排长对新兵说:“现在交给你们班一个光荣的任务,把你们的脸盆洗刷干净送到炊事班。”
整个洗手间挤满了人,地面上摆放着一摞摞的脸盆。战友们把平时用来洗脸、洗脚、洗衣服的脸盆,全部拿到了洗手间,用自来水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冷艳锯挨个检查清洗脸盆的卫生,胡汉三陪着小心地问:“报告班长,我这个脸盆端过大粪,盛猪肉炖粉条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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