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拥军突发奇想,直接往地上一坐,双腿劈开成竖叉,双手高高举起,托着气球,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这造型艺术不?"
"牛逼!太牛逼哄哄了!"刘淮水竖起大拇指,"你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表演哑剧。老母牛生不下小牛来,牛逼坏了呢!"
众人哄笑,轮流和气球合影,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有人抱着它假装跳舞,有人把它当盾牌挡在身前,还有人把它举过头顶,像是举着一颗巨大的红太阳。
人生何其短,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夜色渐深,宿舍里的笑声渐渐平息。熄灯哨一响,所有人迅速躺下,房间里瞬间陷入寂静。
没有秀娟侍寝,冷艳锯枕着薄薄的"枕头包"——里面只塞了两件衣服,硬邦邦的,硌得脖子生疼。他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思绪却飘得很远。
白天热闹的气氛一散,夜晚的寂静便显得格外漫长。平时训练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想别的。可这几天食髓知味,秀娟的床上功夫今非昔比,把冷艳锯弄得乱七八糟心痒难耐。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今天却与往日有所不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被打开一道闸门,那被压抑已久的思念情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上心头。
冷艳锯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家乡的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那是他童年时最常走的路,路边的花草树木、田地里的庄稼,都承载着他与秀娟无尽的回忆。还有秀娟烧的嫩玉米,那浓郁的香味,那软烂的口感,每一口都饱含着娃娃亲的爱与关怀。
而在这众多的回忆之中,因为重色轻友,有一个身影格外清晰——秀娟。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老冷,睡了没?”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中时,旁边的李拥军突然轻声问道。
“没。”冷艳锯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道。
“想秀娟了?”李拥军似乎察觉到了冷艳锯的心思,轻声问道。
“嗯。”冷艳锯简单地应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惆怅。
“唉,秀娟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拥军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今天这么闹腾,本来还想着给你和秀娟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制造些暧昧的氛围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秀娟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军营院落夜沉沉。黑暗中,不知是谁轻轻地翻了个身,床板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仿佛也在为这无奈的局面叹息。
"你们说……"宗成能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秀娟跟咱们老冷是不是天生一对,要是现在能回老家。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们第一件事是干啥?"
"结婚生娃娃,生娃娃放羊,培养放羊接班人呗!"张老实立刻接话,语言质朴无华,态度诚恳待人。"
“挂羊头,卖狗肉。你们呢,不要总拿我和秀娟开涮。”冷艳锯呸了一声。
“我要吃我妈包的饺子,韭菜猪肉馅的,一口咬下去全是汁儿!"张帅吧嗒吧嗒吧嗒嘴。
"出息!"李拥军笑骂,"我肯定先去理个发,剃个板寸,然后找个澡堂子泡一天,把身上的泥全搓干净!"
谁言花草心,骚得三春晖。冷艳锯没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
"老冷,今日访谈,实话实说,你呢?"李拥军问。
"我啊……"冷艳锯顿了顿,"我就想坐在家门口,搂着秀娟晒晒太阳,啥也不干。"
"啧,真没追求。"刘淮水调侃道,"我还以为你要说去旅军官学校呢。秀娟的特务连不就在那吗。"
好事多磨,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野心勃勃的雄性动物,谁不想升官发财死老婆啊。冷艳锯没接话,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实干成就梦想,空想吊用没有。夜更深了,宿舍里渐渐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有人已经睡着,有人还在梦里思念着远方。
那颗巨大的红气球,喜气洋洋伴福来,现在球用没有。它静静地飘在角落里,像一轮不会落下的太阳,温暖着这群离家千里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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