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苏夏柒眨了眨眼,与林悦相视而笑。远处,许扬正招呼着社员们合影,而明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人群边缘,目光隔着喧闹的众人,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深夜的书房里,台灯在桌面投下暖黄的光晕。明舒第三次将钢笔帽旋开又合上,稿纸上散落的银杏叶书签边缘微微卷曲,叶脉间还沾着苏夏柒上次打翻的蓝莓果酱痕迹。他忽然想起她俯身查看线索时,发梢垂落扫过自己手背的触感,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却在皮肤上烙下滚烫的印记。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签,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马丁内斯》那场剧本杀,她把角色卡推过来时,钢笔在“推荐组队熟人”旁画的笑脸;暴雨夜解不开谜题,她着急地咬住下唇,最后兴奋得跳起来撞翻咖啡杯;还有今天社团活动结束,她转身离开时,发间残留的橙花香混着银杏叶的清苦,萦绕在他鼻尖迟迟不肯散去。
窗外的夜风卷起几片银杏叶,拍打着玻璃发出细碎声响。明舒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满足于当她并肩作战的搭档。他渴望在她解开谜题时第一个分享喜悦,想替她挡住所有困惑与不安,甚至自私地希望她眼中的光芒只为自己一人闪烁。
喉结滚动着咽下莫名的酸涩,他抓起钢笔在草稿纸上胡乱涂鸦,却发现笔下全是歪歪扭扭的“苏夏柒”。原来心动从来不是惊涛骇浪的瞬间,而是无数个细碎日常的叠加——是她皱眉思考时轻咬下唇的模样,是她破解谜题后骄傲的眼神,是她毫无防备地将后背交给他的那份信任。
“我完了。”明舒自嘲地轻笑,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窗外的银杏树枝条在夜色中轻轻摇晃,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早已深陷在名为苏夏柒的谜题里,心甘情愿,不愿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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