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烟灰缸砸在波斯地毯上,那沉闷的声响如同重锤敲击,惊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叮叮”声。
苏悦跪坐在楼梯拐角处擦拭古董花瓶,指尖被瓷片划破,那刺痛感迅速传遍全身,血珠无声地渗进织金纹路里,如同一朵诡异的小红花。
“银行那边只给三天时间!”父亲的声音从虚掩的书房传来,那声音带着焦急与愤怒,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在咆哮,“陆家那个活阎王点名要苏家的女儿联姻,否则就等着法院查封——”
苏悦垂眼看着血渍在花瓶上晕开的花纹,那鲜艳的红色在白色的瓷瓶上格外刺眼,忽然想起上个月拍卖会上这件雍正年间的珐琅彩拍出九千万时,父亲搂着苏浩肩膀说“将来都是你哥哥的”,心中一阵酸涩。
二楼传来激烈的游戏枪击声,如同战场上的炮火轰鸣,苏浩戴着虚拟现实(VR)设备撞开房门,那股冲劲带起一阵风,冰凉的可乐如雨点般泼了她一身,那黏腻的感觉让她皱了皱眉头。
“发什么呆?”母亲裹着香奈儿高级定制套装旋风般冲下楼,镶钻美甲狠狠地掐住她手腕,那尖锐的指甲如同针一般刺入皮肤,“快去换衣服,陆总派的车到了。”
化妆镜映出少女瓷白的脸,那苍白的脸色在镜子中显得格外憔悴,苏悦任由造型师将蕾丝发带系成蝴蝶结,那柔软的蕾丝触碰着肌肤,痒痒的。
镜中倒影忽然裂开细纹——苏浩踹开更衣室的门,游戏手柄擦着她耳畔呼啸而过,那尖锐的风声让她耳朵一阵刺痛,随后“砰”的一声砸在镜面上。
“扫把星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他捡起手柄时故意碾过她裙摆,那粗糙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阵厌恶,“听说陆寒车祸后心理变态,上次联姻的千金被他吓得……”
苏悦仰起脸时睫毛挂着泪珠,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哥哥说得对,我这种野种怎么配……”
“知道就好!”苏浩得意地伸出腿。
浅粉色裙裾如花瓣散开,苏悦重重摔在地毯上,那柔软的地毯此刻却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咯得她浑身生疼,袖口钻饰精准勾住苏浩的古驰(Gucci)皮带。
金属扣崩开的脆响混着布料撕裂声,如同刺耳的警报声,苏浩提着松垮的裤子踉跄撞翻茶几,滚烫的龙井茶汤如瀑布般泼了他满身,他发出一声惨叫。
“对不起哥哥!”苏悦慌乱地摸索眼镜,镜片后的瞳孔却冷静锁定苏浩口袋里的黑卡——那是父亲给他在拍卖会装阔用的副卡,此刻正随着他骂骂咧咧的动作滑进波斯地毯的流苏里。
加长林肯穿过雨幕时,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苏悦蜷在后座用湿巾擦拭膝盖淤青,那冰冷的湿巾触碰着伤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司机从后视镜偷瞥这个抱紧兔子玩偶的少女,没看见她藏在玩偶肚子里的微型摄像机正在录制行车路线。
车窗外的雨渐渐变小,苏悦的心情却愈发紧张,当车停在陆氏集团大楼前时,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让她的肺一阵刺痛,走进了那座充满未知的大楼。
电梯迅速上升,她看着楼层数字的跳动,思绪也在飞速运转,不知即将面对的陆寒是怎样的人……
陆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弥漫着雪松香,那淡雅的香气轻轻钻进她的鼻腔,男人修长手指划过平板电脑(iPad)上的监控画面,暂停在少女摔倒时眼镜反光的瞬间。
放大二十倍的画面里,苏浩皮带扣上沾着的银色碎屑,分明是苏悦发卡上缺失的水钻。
“苏小姐。”秘书推开会客室的门,那清脆的开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契约需要按手印的地方在……”
苏悦踮脚去够桌上的印尼红茶,茶杯突然倾斜,那褐色的液体如同一条小蛇般在羊皮纸婚约上洇开,她惊慌失措的指尖“不小心”蹭过紧急联系人那栏,陆寒两个字在热茶蒸汽里渐渐显出一串重叠的钢印痕迹——那是上周董事会上才被否决的海外子公司名单。
窗外惊雷炸响,那巨大的声响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陆寒站在单向玻璃后看着少女哭红的鼻尖,没注意到自己唇角扬起了三年来第一个真实的弧度。
更没发现苏悦借扶眼镜的机会,将他倒映在茶杯里的侧脸与财经杂志封面照做了瞳孔比对。
雨滴在防弹玻璃上蜿蜒成谶语般的纹路,苏悦把哭湿的纸巾团成球扔进垃圾桶。
纸巾内侧用睫毛膏写着苏浩黑卡密码,那是他摔倒时她透过三百度的近视镜片,从他裤袋露出的半截卡身上瞬间记下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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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蜷在飘窗上数楼下梧桐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那温暖的触感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耳朵却将主卧的争吵尽收耳底。
苏浩昨晚醉酒时掉落的公司报表正摊在膝头,那纸张的质感有些粗糙,第三页固定资产明细里"青花瓷瓶(仿)"的入库时间,分明是父亲在澳门赌输八千万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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