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
“报告:目标车辆于机场高速遭遇‘意外’车祸及二次爆炸,目标林曼卿重伤昏迷,其保镖亦受伤,已送医抢救,肇事司机当场死亡,身份初步判定为酒驾,现场痕迹处理干净,无我方关联线索。”
苏成眼神冰冷,毫无波澜,这不是他安排的,但他乐见其成,林曼卿的仇家,可不止他一个,狗急跳墙,墙倒众人推。
他转身,准备去看看父亲和女儿,刚走到客厅,却见苏建国自己推着轮椅,从次卧出来了,老人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带着一种复杂的、欲言又止的情绪。
“爸?您怎么自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苏成快步走过去。
苏建国没说话,只是抬起枯瘦的手,指了指苏成的手背,苏成低头,只见手背上那枚草莓创可贴,因为昨夜的处理和汗水,边缘已经卷翘得很厉害,几乎要脱落了,露出了下面那道代表着天台搏杀、已经结痂的淡粉色伤痕。
苏建国的目光,就落在那道伤痕上,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心疼、愧疚和一种迟来的、笨拙的关切,
他颤巍巍地从轮椅扶手的储物格里,摸索出一个东西——正是林晚晴昨晚给他的那枚崭新的草莓创可贴。
老人撕开包装,动作有些笨拙,甚至手指微微颤抖,他吃力地弯下腰,伸出枯瘦的手,极其小心、极其郑重地,一点一点,将苏成手背上那枚卷翘的旧创可贴轻轻撕了下来。
粗糙的指腹,带着老人特有的微凉和颤抖,极其轻微地拂过那道淡粉色的伤痕。
然后,他拿着那枚崭新的、带着小小草莓图案的创可贴,对准位置,小心翼翼地、无比专注地,稳稳地贴在了那道伤痕之上,覆盖了旧的印记,
他的动作很慢,很认真,仿佛在进行一项无比神圣的仪式。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温柔地洒在父子二人身上,照亮了苏成手背上那枚崭新的草莓印记,也照亮了苏建国眼中那浑浊却终于不再闪躲的、迟来的关爱与和解。
苏成静静地看着父亲的动作,感受着手背上那枚带着父亲体温的新创可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股巨大的暖流混合着酸涩,冲垮了他心中所有的冰冷堤坝。
他缓缓蹲下身,平视着父亲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嘶哑:
“爸…谢谢。”
苏建国枯瘦的手停在半空,最终,极其轻微地、带着一丝释然和疲惫,落在了儿子宽厚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无声,却重逾千钧,
窗外的阳光,彻底明亮起来,堡垒外的硝烟依旧弥漫,强敌重伤却未死,暗处的毒蛇仍在吐信,但堡垒之内,这道被炸弹和鲜血撕开的裂痕,在这枚由父亲亲手贴上的、崭新的草莓创可贴下,终于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弥合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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