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赵清浔假装闲聊,跟大山打听起了他家隔壁那个奇怪的男人。
赵清浔:
“大山,我早上在你家院门外,看到了你家隔壁的一个男人,看着不像你们本地人啊。”
大山:
“你眼神挺厉害的嘛,他还真的不是我们村的。他是被他婆娘从山上救下来的,因为失忆了,想不起自己的家在哪,后面就一直留在我们这,平时就跟着他婆娘跑山。”
赵清浔:
“听着他婆娘很厉害啊?”
大山:
“那可不。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
赵清浔挑了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的竹节水杯:“跑山可不是轻松活,尤其是你们这山里地形复杂,她一个女人家能带着个失忆的男人站稳脚跟,本事确实不小。”
大山蹲在门槛上磕了磕烟袋锅,黝黑的脸上露出点佩服的神色:“可不是咋的。刚把人带回来那阵,村里多的是说闲话的人,大家都觉得阿远一个女人家拉扯个外男不容易。
结果人家倒好,上山找野菜、采山货,手脚比男人还麻利,不光把自己日子过起来了,前阵子老五家孩子发烧,还是她连夜帮忙背着去镇上卫生院的呢。”
赵清浔哦了一声,目光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像是在琢磨什么:“那男人来了几年了。……就一直没想起点什么?”
“五年多了。没呢,看着跟刚来的时候大差不差的。”大山摇了摇头,“有时候看着挺正常,能帮着干点杂活,可一问起过去的事,就直愣愣地说不上来。也就是他婆娘阿远有耐心,从没跟他红过脸,总说慢慢会好的。”
赵清浔好奇的问:“这阿远家人怎么会愿意让她带着个外面来的男人?”
大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她呀,说起来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她上面有个姐姐,但是她姐姐出生的时候月份不足,好不容易才靠着药材保住了性命,但却从小就体弱多病,哪里干得了什么活。
又过了两三年,她娘又生了她,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个药罐子的姐姐,日子就过得愈加的艰难。
阿远这孩子很懂事,三岁就开始跟着她爹娘下地干活了,一直干到了8岁去学校上学,期间几乎怎么休息过。
那么小一个孩子,每年冬天的时候手脚都还长冻疮。有次就因为冻疮那个手脚都发炎了,高烧不退,她阿爹才把人送去医院的,听说那个袜子都脱不下来,全部黏在那个脚上,跟那冻疮活在一起了。
出院回来的那两天,我在院子里看见她拿着个凳子坐在外头,我就问她咋在家里,她还很高兴的告诉我因为生病了,她阿爹让她这几天不用下地。
后面几年她阿妈又生了两个妹妹。她阿妈很自卑,都觉得因为没有儿子,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她阿奶也是看不起她们一家子。这孩子脾气也是执拗,好像就一直想给大家证明,女孩子跟男孩是一样的,后面更是拼命的干活。但她也确实是很能干。
可谁知“麻绳专挑细处的断”,在她十岁那年,她阿爹跑山的时候遇到熊瞎子了,被抓得体无完肤的,好不容易被人背了回来,回来没几天人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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