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
“前年那个男人刚来的时候,两人倒是相处挺和谐的。两人走哪都一起。
但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有天半夜就听到他们在吵架,具体吵得啥我前面没听到,因为我那天睡的很早,我是被阿远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就听到她大声的骂他。
后面就是听到阿远她两个妹妹在劝架。看着没再吵了,我就又睡了。
但是后面就经常会听到两人大半夜的在吵架,偶尔第二天还能看到那男人出门的时候鼻青脸肿的。”
赵清浔:
“这是都发展到动手了?”
大山正抽着烟,忽然瞥见倒塌的院墙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男人,此刻他正鬼鬼祟祟地往阿远家后窗扔着什么。“砰”的一声闷响,后窗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阿远的怒吼:“阿力,你竟然敢动我妹妹的东西!”
大山赶紧带着赵清浔走到了院墙外,就见阿力被阿远揪着衣领从屋里拽了出来,脸上还留着几道新抓的血痕。
“那是我攒的钱!”阿力嘶吼着,反扑着想把钱抢过来,却被从屋里冲出来的两个姑娘死死的按住了。
大妹手里攥着个染血的布包,二妹眼眶通红,手里还紧握着半截砖头。
“你的钱?”阿远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你忘了去年是谁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山上背回来的,还给你治好了那身烂疮?这钱是要给我二妹治眼睛的,你也敢碰?”
阿力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也不想拿的。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笔钱,稍后我一点会还给你的,求求你了”
这话让阿远愣了愣,手里的木棍“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大山看见二妹悄悄拉了拉阿远的衣角,大妹则把布包往阿力的怀里塞了塞:“这钱你先拿去应急吧,眼睛的事……我还可以再等等。”
阿力抱着布包,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三个姑娘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就往外冲、抬头瞥到了站在门口的赵清浔和大山,他只是尴尬的点了一下头,就快速地冲进了夜色里。
隔壁屋里没再传出争吵声,只有隐约的啜泣声,混着蹲在门口的大山啪嗒啪嗒的抽烟的声音。
赵清浔回到屋里和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而阿力拿着那个破布包,在翻山越岭走了十几公里山路后终于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小医院。
他冲进了一个病房,满脸歉意的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男人,“肖啊,我把钱都筹够了,你放心吧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枯瘦的手颤巍巍地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轻得像风:“阿力,你这是何必呢,医生都说我这病就这样了,好不了的,你这又何必呢?”
被叫做阿力的男人避开他的目光,往布包里塞了塞露出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你瞎说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到时候就能一起回去了。”
“我昨天……看到你媳妇来医院了。”男人咳了两声,眼里泛起红,“她是不是跟你吵架了?你脸上的伤……”
阿力猛地别过脸,喉结滚了滚:“那娘们儿脾气躁,没事。你先顾好自己,等你好了,咱还去后山采蘑菇,去河里摸鱼……”
“别哄我了。”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都听见了……护士说,你把给你妹子治眼睛的钱……”
话没说完,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阿肖的家属在吗?手术同意书该签了。”
阿力赶紧抹了把脸,接过笔就要签字,却被阿肖一把拽住:“不做了……”
“你说啥?”阿力手一抖,笔尖在纸上戳出个黑窟窿。
“把钱……给那姑娘。”肖先生喘着气,眼神却亮得惊人,“我这病……是治不好了。但那妹子的眼睛……还有机会能看见,比啥都强。”
阿力急了,把布包往床头柜上一摔:“她看眼睛那个钱我会再想办法,但是你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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