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攥着碎玉残片,指尖被割得生疼。
楚墨按住她手背,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先皇后的双鱼玉佩共有三块,你掌心的残片……”
“该去宗人府了。”
冷云转动轮椅碾过毒蛾尸体,机关枪枪管还在冒烟,“验骨官虽被冷相灭口,但骨殖不会说谎。”
慈宁宫的晨光透过窗棂,在太后掌心的玉佩上投下细碎阴影。
太后将玉佩塞进沈若掌心:“当年先皇后临终前,托我保管小公主的胎记玉。现在看来……”
“崔嬷嬷脚心的胎记是假的,我的刺青是先皇后留的防伪标记。”
沈若握紧玉佩,“为何我会和真嫡女有相同的腕间胎记?”
太后叹息着掀开窗帘,露出庭院里的双生槐树:
“先皇后生下双生女时,大公主天生体弱,她用沈家刺青掩盖大公主的皇室胎记,想送她去民间养病。谁知冷相提前动手……”
“所以真嫡女早夭,冷相杀了宫女伪造骨殖,又把崔嬷嬷安插进宫。”
楚墨扣住沈若腰间,护着她走向密道,“你穿越后,胎记位置与原主重合,冷相误把你当成实验体。”
宗人府验骨房的血腥味还未散去。
沈若用酒精棉片擦过白骨腕间,紫外线光束下,所谓“胎记”竟泛着细碎银光——是冰蚕毒针留下的金属粉末!
“这具骨头属于十五岁少女,耻骨联合面磨损程度不足。”
她摸出空间里的量骨尺,“冷相用特制毒针在骨头上蚀刻纹路,再用朱砂粉伪造沈家刺青。”
冷云指向白骨脚踝:“这里有处陈旧性骨折,和崔嬷嬷走路时的步态吻合。”
楚墨皱眉凑近:“你是说,冷相杀了崔嬷嬷的孪生妹妹,用她的尸体伪造嫡女骨殖?”
沈若点头,指尖划过骨头断裂处:
“崔嬷嬷脚心的胎记也是用毒针纹的,她根本不是双生女之一。冷相需要的只是一个能混淆血脉的傀儡。”
话音未落,验骨房的地砖突然震动。
冷云的机关枪率先扫向墙角,碎石飞溅处,冷相的贴身护卫举着弩箭冲出!
“医妃果然聪明。”
冷相的声音从屋顶传来,“你以为毁了冰蚕王,就能阻止我的势力?”
沈若旋身甩出银针,却见护卫颈间爆出荧光粉——是曼陀罗毒粉!
楚墨猛地将她按在验骨台上,毒粉擦着她发梢掠过,在青砖上腐蚀出滋滋白烟。
“楚墨!你的伤……”
沈若摸到他后背湿黏的血迹,这才想起他为护自己挡了一箭。
楚墨扯开衣领,露出后颈淡青色的曼陀罗印记——毒素竟已消退大半:“我提前服过你配的解药,冷相的毒粉对我无效。”
冷云的轮椅撞开偏殿木门,机关枪扫出一条通路:“北边耳房有密道,直通太医院!”
三人刚冲进密道,身后就传来炸药轰鸣。
沈若借着火光看见,冷相手中托着的不是冰蚕王,而是个青铜药鼎,鼎中沸腾的液体里浮着无数毒蛾尸体!
“那是……”
“冷相在用毒蛾毒液炼制剧毒药剂。”
沈若摸出空间里的防毒面具,“先皇后的医案里提过,冷相团伙用嫡女血催化毒剂。”
楚墨突然停步,指向密道石壁上的双鱼图腾:“这图案和你玉佩残片吻合。”
沈若将碎玉按在图腾凹陷处,石壁轰然翻转,露出暗格里的鎏金匣——里面躺着半具婴儿骸骨,腕间系着褪色的红绳,绳结里藏着半枚刻“嫡”字的玉佩!
“这是真正的小公主。”
太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手中握着先皇后的临终手书,“先皇后察觉冷相阴谋,提前将小公主骸骨藏在此处,腕间红绳是为了遮住胎记。”
沈若颤抖着解开红绳,婴儿腕间哪有什么胎记,分明是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冷相为了伪造血脉,剜去了真公主的胎记!
“冷相以为双生女都死了,才会在你身上赌一把。”
太后将手书塞进沈若掌心,“现在该你做选择了——是用真公主的骨殖揭露阴谋,还是……”
“我要验骨。”
沈若攥紧碎玉,“用现代法医的方法,让冷相的谎言彻底曝光。”
楚墨按住她肩膀,指尖掠过她腕间刺青:“验骨需要时间,冷相的毒粉已经扩散到全宫,我带你先走。”
“不行!”
沈若甩开他,从空间里取出解剖工具,“当年先皇后用生命保护真公主的骸骨,不是为了让我逃避。冷云,帮我准备清水和量尺。”
冷云的轮椅机关弹出照明弹,验骨台上的骸骨被白光笼罩。
沈若切开耻骨联合面,用放大镜观察骨组织结构:
“真公主骨龄不足满月,冷相伪造的骨殖是十五岁少女,两者耻骨形态完全不同。”
楚墨握住她染血的手,从怀中取出块刻着“楚”字的兵符:“我已命锦衣卫封锁宫门,冷相插翅难逃。”
密道外猛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冷云的心腹带着禁军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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