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晨霜时,楚墨的玄铁剑突然发烫。
沈若伏在他肩头,指尖刚触到剑柄,剑身上的锈迹就簌簌剥落。
月光照透青铜铭文,「沈若楚墨,生生契阔」八个古篆边缘沁出暗红液体。
仿佛被神秘力量唤醒,暗红液体沿着剑脊汇成细流——
竟与镇北王遗诏上晕开的朱砂印如出一辙,那朱砂印似有生命般隐隐跳动。
「看剑格!」陈奎的锁链缠在马鞍上,末端梅花纹烫得发红。
楚墨翻转剑柄,龙纹护手裂开细缝,掉出半片裹着血痂的玉佩。
玉佩上的星图与沈若碎掉的玉坠严丝合缝,拼接处嵌着铜片剪影:
镇北王与孪生兄弟穿着相同的玄色蟒袍,眉心都贴着朱砂花钿。
一人按剑,一人执骨笛。
「北戎国师…是镇北王的弟弟?」
西北密林里飘出的黑色炊烟——
腐尸味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
陈奎的锁链「铮」地绷直,末端铁钩嵌进腐朽树干,拽出个生满铜锈的机关盒。
盒盖弹开瞬间,千只金绿色毒虫扑向楚墨,却在触到甲胄时爆成浆液——
每滴黏液都在地面晕染出北戎大营的沙盘轮廓,仿佛被无形魔力勾勒。
「陷阱!」沈若甩出银针封死虫群,只见沙盘中心的营帐透出靛蓝火光。
那火光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世界。
楚墨抱她跃上树梢,玄铁剑劈开雾障的刹那——
营帐前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都披着镇北王府的蟒纹披风,都握着刻着「沈」字的青铜虎符。
其中一人撕开衣襟,胸口梅花形伤疤正在溃烂。
里面蠕动的红头线虫,像是被邪恶咒语操控着。
「是活人试药!」沈若的银针钉入树干,针尖沾着的体液瞬间凝结成冰晶。
「国师在用超乎想象的邪术,以孪生兄弟的血养蛊。那蛊似乎拥有扭曲时空的力量。」
话音未落,持骨笛的身影猛然转身。
沈若看见他耳后刺着与苏承相同的狼牙图腾,
另一个人——胸口溃烂的男子,从腰间拔出陈奎的青铜锁链,
锁链末端的梅花纹,正好卡住沈若掌心的旧伤。
「镇北王当年用三十六女婴做药引。」
骨笛声裹着虫鸣钻进耳朵。
「可他忘了,孪生血脉才是药母的关键,这其中隐藏着打开禁忌之门的密码!」
持剑男子突然喷出黑血。
沈若看见他胸口伤疤炸开,皮下刺着的生辰八字——
竟与楚墨的登基日期分毫不差。
持骨笛的国师甩出骨笛,笛孔里飞出的线虫在半空排列成八卦图。
阵眼正是皇宫密道里那三十六口青铜箱。
那八卦图仿佛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
「打开它!」陈奎的锁链末端铁钩嵌进卦图中心。
地面轰然裂开。
沈若坠入黑暗时,看见楚墨的玄铁剑插在岩壁上。
剑身上的古篆沾着血火,「生生契阔」四个字映亮密室:
三十六口铜箱围成圆圈,每口箱盖上都刻着婴儿脚印。
正中央的两串脚印——一串小巧,一串稍大——
正对着岩壁上的星图石刻,那石刻仿佛蕴含宇宙法则。
「这是我们的脚印…」沈若指尖触到自己的脚印。
石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沿着纹路汇成细流。
水流过处,岩壁显现出镇北王的旧刻:
孪生弟弟抱着木盒闯入王府,三十六女婴的啼哭惊飞檐角铜铃。
他将沈若的襁褓塞进密道时,玄铁剑恰好刻下楚墨的生辰八字。
那刻痕仿佛是命运之笔留下的印记。
「国师要拿楚墨做药引!」沈若的银针扎入水流。
却见所有铜箱盖同时弹开——
每个箱子里都躺着穿北戎服饰的女子。
她们胸口的梅花形伤疤正在连成卦图。
阵眼处的女子——正是护城河底捞起的那具——
手里攥着半块虎符。
那虎符似乎是开启神秘宝藏的钥匙。
「虎符给我!」国师的骨笛声震碎水面。
楚墨将两半虎符合一的瞬间,虎眼红宝石迸出火星。
与铜箱女子手中的半块虎符吸在一起。
整座密室开始震动,三十六口铜箱的水流汇成龙卷,将沈若和楚墨托上半空。
沈若看见水流里漂着幅旧画卷:
镇北王孪生弟弟吹着骨笛,年轻医女用银针刺他穴位。
身披战甲的将军挥剑斩断中间的木盒。
那画卷仿佛是时光之镜,映照往昔的神秘故事。
「我们以前破过这个局!」沈若的眼泪滴在虎符上。
红宝石出乎意料的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
「以血为引,以信为盾。」
那小字仿佛是来自神秘先知的启示。
国师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沈若抬头看见他站在密室顶端,骨笛插在八卦图中心。
陈奎的青铜锁链正锁着楚墨的脚踝——
锁链末端的梅花纹,不知何时嵌进了楚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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