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京城渐渐苏醒。简虞已在衙门中忙碌多时,处理昨夜袭击事件的后续事宜。
赵虎和张勇各自带领手下,一个负责加强防卫,一个负责调查线索,衙门内一片繁忙景象。
"大人,王德回来了。"张勇推门进来,低声报告,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位心思缜密的谋士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当前局势下。
简虞点头:"让他进来。"
不多时,王德大步走入,面色如常,向简虞行礼:"简大人,昨夜衙门遇袭,下官闻讯赶回,未能及时支援,实在惭愧。"
简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德的表情:"王佥事昨夜去了何处?"
"回大人,昨夜下官接到报信,说太子有急事相召。到了东宫却被告知太子已歇息,不见客。下官正欲返回,又被告知皇上身边需人,便去了一趟皇宫。等回来时,衙门已遭袭击。"王德解释道,眼神坦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简虞沉吟片刻:"王佥事此行,可曾见到皇上?"
王德摇头:"未能面见。太医令说陛下正在沉睡,不宜打扰。下官便在殿外值守了半晌,后被内监打发回来。"
简虞不再追问,只是点头示意王德退下。待他离去后,张勇从暗处走出:"大人,您相信他的话?"
"姑且信之。"简虞沉声道,"不过还是需要核实。你派人去东宫和皇宫打探,看看是否有人见过王德。另外,继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张勇应声而去。简虞开始整理昨夜的发现和线索,准备向太子汇报。就在此时,赵虎匆匆赶来:"大人,那伙夫招了!他说收买他的人是个叫'玉面公子'的年轻人,常在西市一家名为'醉月楼'的酒楼出入。"
"醉月楼?"简虞思索片刻,"派人暗中监视此楼,若那'玉面公子'再次出现,立刻通知我。"
赵虎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放心,我已派了最机灵的弟兄去盯着。那小子要是敢现身,定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这位性情直率的汉子说话总是铿锵有力,充满自信。
简虞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皇上的情况可有新消息?"
赵虎面色一沉,压低声音:"据内廷传出的消息,陛下病情时好时坏,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有人暗中传言,说是中了'绝命散',无药可救。"
"'绝命散'?"简虞眉头紧锁,"此毒从何而来?又是谁下的毒?"
赵虎摇头:"不知。只是听说太医们正在全力寻找解药。"
简虞陷入沉思。皇上病重,又疑似中毒;汉王谋反,证据确凿却又被人袭击;苍璧阁的神秘活动,加上"玉环山庄"的秘密会议……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庞大的阴谋。
"备轿,我要去见太子。"简虞决定道。
不多时,简虞乘坐官轿,在一队锦衣卫的护送下,前往东宫。沿途百姓对锦衣卫避之不及,纷纷低头让路。简虞透过轿帘观察街上情形,发现比往日冷清了许多,似乎人们已经嗅到了京城中那股紧张的气氛。
到达东宫,简虞被直接引入内室。太子朱高炽正在批阅奏章,见简虞到来,立刻放下手中笔墨:"简卿来得正好,我正有要事相商。"
简虞行礼后,将昨夜衙门遭袭的事情详细汇报,并呈上缴获的玉佩。朱高炽接过玉佩,仔细查看,眉头紧锁:"苍璧阁......果然是他们!"
"殿下可知此阁的底细?"简虞急切地问。
朱高炽叹了口气:"据我所知,此阁是一个隐秘组织,成员多为武林高手,但背后主使者却是朝中某些大人物。他们行事诡秘,目的不明,只知道近年来活动频繁,似乎在为某件大事做准备。"
"可是汉王谋反一事?"
"不止于此。"朱高炽摇头,声音低沉,"汉王虽与苍璧阁有所勾结,但他们的最终目标恐怕更加宏大。"
简虞正欲追问,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子亲信匆匆进入,跪地禀报:"殿下,英王殿下突然返京,已抵达皇宫!"
朱高炽面色骤变:"英王?他不是在南京镇守吗?怎会突然回京?"
简虞心中一震。英王朱高炽,是朱棣的第三子,地位仅次于太子和汉王。他一向低调,镇守南京,很少参与朝堂争斗。如今却突然回京,必有深意。
"殿下,现在朝中局势复杂,汉王虽已叛逃,但其党羽尚在京中。英王突然返京,恐怕会使局势更加混乱。"简虞忧心忡忡地说。
朱高炽沉思片刻:"英王性格温和,向来与我亲近,应该不会有异心。不过,此时回京确实蹊跷。"他转向亲信,"传令下去,立刻在宫中设宴,我要亲自接见英王。"
亲信领命而去。朱高炽又对简虞道:"简卿,明日早朝我将召集廷议,公布汉王谋反的证据。你务必带上所有文书和人证,务求一击必中。"
简虞恭敬领命:"微臣遵旨。"
离开东宫后,简虞没有立刻返回衙门,而是转道前往皇宫附近。他想亲眼看看英王回京的场面,或许能从中发现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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