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贾张氏对聋老太太可谓是怕到了骨子里,她深知自己理亏,从此便再也不敢踏足聋老太太家半步。
这样一来,照顾聋老太太的重任自然而然地就大多落到了何雨柱的肩上。
而何雨柱呢,心地善良且乐于助人,他时常会带上秦淮茹一起前往聋老太太家中帮忙照料。
对于这一情况,贾张氏心中纵然有千般不愿、万般不满,但却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之前面对聋老太太需要帮助的时候,她选择了见死不救,这让她在道德上处于下风。再者说,秦淮茹那个倔强的性子,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就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任谁劝都没用。所以,即便贾张氏满心不情愿,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然而,秦淮茹之所以如此热心肠地跑去照看聋老太太,其实是另有目的——她盯上了那位孤寡老人手中的房契!
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秦淮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要得到那张房契,就得先把聋老太太给哄高兴了才行。
至于手段是否光明磊落,她才懒得去管那么多呢,反正只要能拿到房契就行。
再说那聋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睛可不瞎,她早就瞧出了秦淮茹的心思,因此每次见到秦淮茹总是没个好脸色,言语间更是充满了嫌弃:“淮茹啊,你瞧瞧你,一个寡妇人家,成天还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的,也不怕别人笑话,你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
聋老太太想到贾张氏,心理总会有些讨厌莫名其妙讨厌秦淮茹,加上秦淮茹二婚还带孩子,老是纠缠何雨柱,她看不顺眼。所以,她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气走秦淮茹,只留下老实憨厚的何雨柱陪着自己。
可惜,秦淮茹就是不走,导致聋老太太心里一直都不开心。
何雨柱见聋老太太这般难以伺候,于是拉着秦淮茹出去了。刚出来,正巧遇上娄小娥。
娄小娥很久没有在四合院住了,她一直都在娘家。
“小娥姐,你来这里干什么?”秦淮茹一见到娄小娥立马热情上前打招呼。
“我来给老太太送点东西,你们在这里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你们。你们先等会,我先去跟聋老太太请个安。”说话间,娄小娥已经提着两袋子东西进去找聋老太太了。
聋老太太一瞧见娄小娥走进房间,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亲切和慈爱,与她平日里对待秦淮茹时截然不同的冷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见老人家动作迟缓地从床上缓缓坐起,目光随即落在娄小娥手中提着的袋子上,嘴里念叨着:“哎呀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啦?瞧瞧,还特意带了东西过来。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
娄小娥听到聋老太太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紧接着又被即将离别的悲伤所淹没。她微微低下头,强忍着泪水说道:“聋老太太,这次我来是跟您告别的,以后恐怕不能再回来看您了。这些东西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让您过得舒服些。”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骤然一变,连忙追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怎么突然就要走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告诉奶奶,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娄小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聋老太太,其实是我爹娘打算带我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谋生活。您也知道,这片土地已经容不下我们家了,我们不得不逃走啊。”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聋老太太见状,心疼不已,赶忙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娄小娥的头发,安慰道:“别哭别哭,孩子,有啥委屈尽管跟奶奶说。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娄小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月底就走。”
聋老太太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喃喃自语道:“这么快?!哎呀,时间可真紧呐。对了,今天是几号了?”
娄小娥轻声回答:“8 月 5 号。”
聋老太太眉头微皱,略作思考后问道:“那就是说你 8 月 30 号就得离开了?”
娄小娥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告别了聋老太太,走出来正好发现何雨柱与秦淮茹正贴着门偷听里头的对话。
娄小娥翻了个白眼,先是帮忙关上门,然后拨开两人径直朝前走去。
两人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你推我,我推你,使劲给对方眼色,让对方去给娄小娥赔礼道歉。
“好了,你们你们不要推来推去的了。不用跟我道歉。我没有生气。反正你们也偷听到了,我也就不再说一遍了。”娄小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差点撞到她的一对不搭调的男女。
两人见娄小娥没有生气,纷纷露出了笑脸。秦淮茹立马上前,抱着娄小娥的胳膊,说:“你跟你家人要逃到哪里去?”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香港,也可能是国外。”
“哪个国家知道吗?”
娄小娥摇摇头。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反而安慰起娄小娥说:“没事的,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能过得好,那就是最大的福气。你知道吗?”
娄小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抬头间,又见秦淮茹说上瘾了,开始滔滔不绝,就是不明所以。
”你知道吗?我妈说她一生我出来,就希望我跟别的亲戚一样可以去国外闯一闯,所以,我上幼儿园上的就是双语幼儿园,上学校的时候特地送我去英语培训学校,初中由于我的叛逆与抗拒,我摆脱了我的英语生涯。现在我才知道,要是我没有那段经历,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轧钢厂混的那么好。我……”
“打住,秦淮茹,我说你这个秦淮茹为何你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再这样我都要担心了。眼下小娥月底要离开了,我们得给她饯行,我到时做顿好的。”何雨柱呵斥一声,打断了秦淮茹说了两个重点,“我想那个时候,我家雨水也该离开了。”
何雨柱说着突然就哭出了声音。
何雨柱本来顺势可以靠在娄小娥的肩膀上的,还好他反应够快,立马打住了,转而将秦淮茹拉过来,强行靠在秦淮茹的肩膀上。
这便宜占的心安理得,还得到了娄小娥的一顿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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