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茹仕的带领下,张旭阳和余锋走进了城外的大营。此时的大营,宛如一个忙碌的蜂巢,士兵们往来穿梭,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有的士兵正蹲在营帐旁,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兵器,那认真的模样,仿佛手中擦拭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关乎生死的伙伴。他们用破旧的布巾反复擦拭着刀刃,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缝隙,不放过任何一点污渍,刀刃在他们的擦拭下闪烁着寒光。还有的士兵在整理行装,将一件件衣物叠得方方正正,整齐地放进包裹里,再把武器和干粮小心地放置妥当,准备随时奔赴下一个战场。此起彼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士兵们的呼喊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还有搬运物资时沉重的脚步声,在大营上空回荡。 踏入营帐,入目是简单质朴的布置。床铺虽摆放得整整齐齐,但质地粗糙,薄薄的被褥看起来难以抵御夜晚的寒冷,尽显军旅生活的艰苦。桌椅立在一旁,表面布满了划痕和磨损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角落里,堆放着备用的粮草和衣物,粮草袋子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衣物则叠放得规规矩矩,静静地等待着被使用的那一刻。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平江城彻底沦陷了。这座曾经繁华喧嚣的城市,如今已在战火中化为一片废墟,面目全非。城墙上,硝烟仍在袅袅升腾,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那些曾经象征着荣耀的旗帜,如今已被战火焚烧得残缺不全,在风中无力地飘动,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沦陷而哀悼。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士兵和平民的尸体,鲜血汇聚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溪流,在石板路上缓缓流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天下盟的残余势力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如同惊弓之鸟,慌乱地逃离平江城。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脚步匆匆且踉跄,仿佛身后有凶猛的野兽在追赶。宁家主与宁凡在激烈的抵抗中身负重伤,尽管拼尽全力,却依旧无法抵挡敌人的进攻,最终被北荒族生擒。他们被押解着前行,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身体因伤痛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的绝望和不甘,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平江城失守以及杨立言身死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梁国皇室中引发了巨大的震动。梁国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仿佛凝聚着千般愁绪,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他静静地沉思了许久,仿佛在权衡着整个国家的命运。终于,他缓缓起身,在禁军如林的护卫下,离开了皇宫,朝着一处秘密之地走去。皇帝的身影在宫殿长廊中渐行渐远,那高大却略显疲惫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兴衰。身后跟着一群神色紧张的大臣,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局势的迷茫。
渝国皇宫
杨月尧从渝国皇帝那里得知平江城被攻破、杨立言身死的消息后,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感慨与惋惜。她看着皇帝,缓缓说道:“哎,师兄就是太过贪心了。灭了玉霄宫害了师姐还想着扩张,要是当初他能听从陛下您的要求,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师姐和师兄都不在了,实在是令人唏嘘……”说着,她微微低下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仿佛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之中。
渝国皇帝见她如此难过,赶忙轻声安慰道:“皇妹,别太伤心了。你还有朕,还有旭阳。现在川国已经覆灭,撼山军也战败了,不如让旭阳来渝国,和你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皇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杨月尧的肩膀,试图给予她温暖和安慰。
杨月尧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幽幽说道:“皇兄的提议自然是好的,可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你看,我让他来渝国都这么久了,他却一直拖着不来皇宫看我。这孩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牵挂,眉头微微蹙起,尽显担忧之色。
皇帝笑了笑,耐心地说道:“皇妹别着急。撼山军刚败给陆大将军,他心里难免可能会有些抵触,这也是人之常情。等局势稳定下来,我想他会明白的。”
杨月尧听了,又是一声叹息,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忧虑,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平江城外西靖的一处大营里
此时,大部分西靖将士已入驻平江城内,大营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营帐。余锋坐在床边,他的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因为血水的渗出,已经染上了一片暗红色,宛如一朵诡异的血花绽放在白色的绷带之上。他时不时地轻轻皱眉,牙关紧咬,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显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拉扯着他受伤的神经。
张旭阳则在床上打坐,试图通过修炼恢复受损的元气。他双眼紧闭,眉头微微蹙起,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营帐内昏暗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的呼吸时急时缓,身上的气息也时强时弱,这一切都显示出他还未从之前的战斗创伤中完全恢复过来,正努力地与身体的疲惫和伤痛抗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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