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三人满脸热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微微欠身,向着秦宝驹恭敬地一一问好,言辞间满是敬重:“秦师兄,安好!”
秦宝驹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连忙一一回应。他的目光逐一扫过青鸟三人,见他们身着普通的平常衣裳,并未穿着道袍,不禁微微点头,开口说道:“师弟师妹们,你们能换上常服,避开了途中那些不必要的冲突,这心思可真够细腻的,实在难得。”
青鸟听闻此言,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回应道:“秦师兄有所不知,我们三人也是反应迟缓了些,后知后觉才换上常服的。” 接着,他便将在邠州遇到王百寿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番,解释正是因为那次经历,他们才决定换上常服。说到此处,他不自觉地伸手挠了挠后脑袋,模样憨态可掬。
秦宝驹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开怀,在屋内回荡。笑罢,他微微摇头,轻叹一声道:“这世间可不比凉州的乡间,人心复杂难测,行事确实得处处小心。”
凤鸣和凤锦静静地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到秦宝驹的感慨,两人相视而笑,嘴角轻轻抿起,那笑容里既有对秦宝驹话语的认同,也带着几分初涉世事的腼腆 。
随后,几人自然而然地热络寒暄起来。话语如潺潺溪流,从彼此心间淌过,或述说往昔趣事,眉眼间满是笑意;或分享当下境遇,神情里透着真诚。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被这股热络感染,温馨与融洽肆意弥漫。不知不觉间,时光也在这愉悦氛围中悄然流逝 。
这时,秦仙衣迈着轻快的步伐,赶忙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打断了几人的交谈:“三个师弟妹一路舟车劳顿,必定早就饿坏了。先吃了饭,咱们再慢慢聊,也不迟呀。”
众人听闻,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默契与理解。随后,各自入座。毕竟都是同门,不比在原州和邠州之地时那般拘谨,大家都随性自在地享用着桌上的美食。一时间,只听见餐具碰撞的声音,不一会儿,满桌的饭菜便被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崔锦云因有孕在身,身子容易疲惫,便带着妙心和妙语回房休息。
凤鸣和凤锦帮着秦仙衣收拾起餐桌。随后,到厨房帮忙把餐具洗净,将厨房也收拾得井井有条。之后,她们才回到中堂。
此时的中堂内,烛火摇曳,玄阳子、秦宝驹和青鸟三人正围坐在一起,神情专注地聊着魔族之事。气氛略显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思索。
秦仙衣、凤鸣和凤锦三人找了位置坐下,恰好听到青鸟将一路经历的事情讲到石工坊。
只听得秦宝驹微微皱眉,手托下巴,缓缓说道:“师弟不知,那翟氏石工坊早已经被御常寺封存,自然不见翟家开采石料。”
青鸟在石工坊遇到御常寺的镇灵使,自然知道被封存一事。但是为何那邪魅要附身裴婉君,心中疑惑颇多。他看着秦师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忙追问道:“我看那妖物附身裴家娘子,正在施法开启矿洞口的大门。我知道那大门上的神凝封印,只要邪魅妖物修为足够,破解便不是难事,可为何还要附身平常人的体内呢?”
秦宝驹点了点头,正色说道:“这事得从八月前说起,当时的工坊宕匠在开采石料时,突然发生坍塌。就在他们将坍塌的地方清理出来,准备救人时,发现坍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洞,好几个宕匠都掉进了那洞内,生死未卜。之后,翟家派人将洞内的宕匠寻了出来后,因有宕匠死亡,才通报了官府。这之后御常寺才插手,派人去查探那洞窟的情况。”
凤鸣和凤锦两人一听到此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眼睛睁得大大的,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好奇,仿佛被带入了那个神秘的场景之中 。
秦宝驹接着道:“从那之后,矿洞周围便时常出现各类邪魅妖物,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朝着那个洞窟奔去。起初,还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妖小怪,可后来,一些颇具修为的邪魅妖物也不断在那周围现身。御常寺察觉到异样,这才赶忙派人封禁了洞窟,还在矿洞内精心布置了九道法阵,这才让局面渐渐稳定下来。”
青鸟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像是捕捉到了极为关键的线索,不假思索地连忙追问道:“等等,您说布置了九道法阵,难不成还施加了佛门的大乘净觉法印?”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秦宝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探寻,仿佛要从对方的神色中挖掘出更多的秘密。
秦宝驹面色凝重,神情肃穆,缓缓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道:“没错。御常寺在调查中发现,那些邪魅妖物一旦进入那洞窟,只需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倘若能够扛得住洞内灵力的冲击,修为便会如同雨后春笋般节节攀升。这也是为何它们绞尽脑汁,想尽各种旁门左道,也要千方百计地钻进那洞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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