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十九年三月初九,御书房的鎏金铜炉里燃着龙涎香,烟缕绕着"正大光明"的匾额打转,却盖不住紫檀木书案后此起彼伏的抓挠声。林晚晚猫着腰扒在门框上,瞅见皇上正撩起明黄龙袍的袖口,对着胳膊肘猛搓,金镶玉的扳指刮得皮肤泛起红痕。
"这鬼天气!"皇上一拍桌子,翡翠镇纸震得奏章哗啦啦响,"朕这皮肤干得跟老树皮似的,擦了三斤龙涎香,咋还跟爬了蚂蚁似的痒?"
太监总管小李子哈着腰,拂尘尖儿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皇上,要不再传太医院的刘院判?昨儿个他开的珍珠膏......"
"拉倒吧!"皇上把玉扳指摘下来砸桌上,"那玩意儿糊在身上跟抹了猪油似的,越抹越痒!"
林晚晚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就往屋里喊:"皇上!姐这儿有'痒痒灵'特效药!"
萧玦伸手去拽她手腕时晚了半步,林晚晚已经像阵旋风似的卷进了御书房,藕荷色裙摆扫过青铜香炉,惊得炉子里的香灰扑簌簌往下掉。皇上看见她,脸上的褶子笑成了核桃:"哎呦,靖王妃来了?快让朕瞧瞧是啥宝贝!"
她从袖袋里掏出个蓝布包,边角还沾着块没洗干净的面疙瘩。张贵妃端着燕窝羹进来,见状立刻拿帕子掩嘴,翡翠护甲刮得碗沿叮当响:"靖王妃这是何意?莫不是把王府的擦桌布拿来了?"
"去去去!"林晚晚抖开布包,里面是条灰扑扑的粗布巾,经纬线粗得能看见棉絮,"懂不懂啥叫宝贝?这是咱东北的搓澡巾,去灰止痒贼拉好使!比您那燕窝羹管用多了!"
皇上捏起搓澡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就这粗布片子?能比龙涎香强?"
"那必须的!"林晚晚拍着胸脯,把皇上的手往自己跟前一拽,粗布巾蘸了砚台里的清水就往上搓,"您瞅好了——"布巾过处,果然搓下层白花花的泥垢,"瞧见没?这叫死皮!用咱这巾子搓完,保准您皮肤嫩得跟剥壳鸡蛋似的!"
萧玦在一旁扶额,指节蹭着鼻梁憋笑,却没拦着。皇上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白泥,眼睛瞪得像铜铃:"嘿!还真搓下来了?"
"骗您是小狗!"林晚晚把搓澡巾在水里涮了涮,黑水直往下滴,"就跟咱东北腌酸菜似的,咔咔一搓,啥脏东西都没了!"
张贵妃把燕窝羹重重搁在桌上,玉碗震出裂纹:"皇上!市井粗物岂能入得皇宫?传扬出去,岂不让番邦笑话我大周朝没见识?"
"啥叫没见识?"林晚晚叉着腰怼回去,"能让皇上舒服的就是好东西!咋的,贵妃娘娘是嫉妒姐给皇上进贡了宝贝?"
皇上被说得心痒痒,把龙袍往手肘上一挽:"小李子!打盆热水来!朕亲自试试!"
张贵妃急得跺脚:"皇上三思啊!这粗布擦破了龙体,如何是好?"
"你懂个啥!"皇上挥退小李子,把胳膊往林晚晚跟前一伸,"靖王妃,使点劲!给朕好好搓搓!"
铜盆端来,林晚晚往搓澡巾上打了块胰子,蘸着热水在皇上胳膊上"咔咔"开搓。粗布纹理蹭得皮肤发红,却奇异地止痒,皇上舒服得直哼哼:"哎哎!对对!就这地儿!再使点劲!"
"得嘞!"林晚晚撸起袖子,跟搓洗衣裳似的使足了劲,搓得皇上胳膊上泛起红印子,泥垢混着胰子沫往下掉。张贵妃看得眼皮直跳,脸绿得跟翡翠护甲一个色儿。萧玦却从袖袋里摸出块玫瑰香皂递过去,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慢点搓,别把皇上搓秃噜皮了。"
皇上搓完左胳膊,又把右胳膊伸过来,搓完胳膊搓脖子,搓得满头大汗:"痛快!太痛快了!比按摩舒服十倍!"他抓起搓澡巾左看右看,突然拍案而起,"好东西!真是朕的救星!靖王妃,这玩意儿还有多少?给朕来一百条!"
林晚晚朝秋菊使眼色,丫头立刻捧上一摞布包:"皇上,这是粗布的,去灰最给力;这是细布的,适合嫩皮肤;还有带艾草的,止痒效果杠杠的!"
三日后,搓澡巾成了紫禁城最火的"网红单品"。皇上不仅自己用,还把带艾草的搓澡巾赏给了太后,把细布的赐给了各宫嫔妃,甚至下旨:"以后每年五月,搓澡巾列为贡品!"
张贵妃在御花园设了茶宴,见林晚晚啃着肘子过来,立刻甩着帕子阴阳怪气:"靖王妃真是好手段,一条粗布巾子都能哄得皇上开心。不像臣妾,只会进献些南海珍珠粉,实在拿不出手。"
林晚晚咽下肘子,抹了抹嘴:"贵妃娘娘这话说的,珍珠粉能止痒不?昨儿个小李子还跟姐说呢,皇上用了咱的搓澡巾,夜里都不起来抓墙了!"
皇上端着茶碗正好路过,听见这话连连点头:"没错!还是靖王妃的搓澡巾实在!珍珠粉抹着是香,可治标不治本啊!"
其他嫔妃立刻围上来,镇国公府小姐拽着林晚晚的袖子:"靖王妃,给我条带艾草的呗?我娘皮肤也痒!"
"管够!"林晚晚大手一挥,"回头让王府膳房的刘师傅给你们捎,多带两斤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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