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把靖王府的练武场晒得发烫,林晚晚叉着腰站在中央,手里挥舞着两尺长的彩绸,扯着嗓子喊口号。二十来个下人跟在她身后,有的顺拐有的同手同脚,偏偏个个练得满头大汗。秋菊腰上绑着的铜铃铛"叮铃哐啷"响,震得廊下打盹的花猫都竖起了耳朵。
"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脖子扭扭!"林晚晚跳得满脸通红,额角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脸上,"大清早跳一跳,活到九十九!"
老管家端着账本路过,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得山响:"王妃!您这又是唱的哪出啊?前院的下人都快被您带成戏班子了!"
林晚晚擦了把汗,把彩绸往腰上一缠:"管家大爷,这叫全民健身!您瞅秋菊,跳了半个月,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端茶都能多端两盏!"
正说着,柳侧妃的丫鬟慌慌张张跑来,手里捏着张帖子:"王妃,宫里头传旨,说...说让您进宫一趟。"
林晚晚挑眉:"进宫?又咋的了?"
丫鬟眼神躲闪:"好像...好像是有几位御史大夫上折子,说您在王府里...带坏风气..."
"带坏风气?"林晚晚眼睛一瞪,"我跳个舞碍着他们哪根筋了?难不成他们眼睛长屁股上了?"
萧玦从书房出来,听见这话,眉头微蹙:"谁的折子?"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是...是张御史和李御史...还有...还有张尚书家的小姐也递了牌子,在宫门口等着呢..."
林晚晚气得直拍大腿:"又是那张婉柔!上次拿搓澡巾没怼够她是吧?"
萧玦眼神一冷,伸手揽住林晚晚的腰:"走,进宫看看去。"
马车驶进皇宫,林晚晚还在絮叨:"王爷,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跳我的舞,关他们啥事?"
萧玦给她递过一杯凉茶:"别气,有我在。"
养心殿里,太后坐在上首,旁边站着几位垂帘听政的老嬷嬷,张婉柔穿着身素净的衣裙,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张御史站在一旁,义正辞严:"陛下,臣弹劾靖王妃林氏,在府中私教下人跳乡野舞蹈,伤风败俗,带坏京中风气!"
另一位李御史也附和:"正是!臣听闻靖王妃还将搓澡巾作为礼物赠予贵女,如此粗鄙之举,实为皇室蒙羞!"
林晚晚刚想怼回去,萧玦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声音冷得像冰:"哦?本王的王妃如何治家,也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
张御史梗着脖子:"王爷!王妃此举已非家事,京中百姓皆在效仿,长此以往,成何体统!"
萧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就喜欢王妃这样的!率真直爽,比你们这些假正经强百倍。你们要是看不惯,就把眼睛抠了,省得碍眼。"
满殿皆惊。张御史气得浑身发抖:"王爷!您...您怎能如此护短!"
"护短?"萧玦挑眉,"本王护着自己的王妃,天经地义。倒是你们,不好好为国效力,成天盯着后宅妇人的闲事,是不是俸禄拿得太轻松了?"
太后咳嗽一声,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晚晚啊,你这广场舞...是不是也该收敛些?毕竟身份不同了..."
林晚晚刚想反驳,萧玦却先开口:"母后,晚晚此举并无不妥。强身健体而已,何来伤风败俗?若是觉得新奇,儿臣宫里的侍卫也可一同学习,还能增强体魄。"
张婉柔猛地抬头:"王爷!您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萧玦眼神扫过她,像看一堆垃圾:"本王说的话,你有意见?"
张婉柔被他看得瞬间闭嘴,脸色惨白。
林晚晚在后面偷偷比了个"666",心里乐开了花。
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林晚晚戳了戳萧玦的胳膊:"王爷,你刚才可真给力!怼得那几个老东西说不出话来!"
萧玦握住她的手,语气柔和:"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告诉我,不必自己生气。"
"知道啦!"林晚晚咧嘴笑,"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说让侍卫也学广场舞,是认真的?"
萧玦挑眉:"自然。本王觉得...那舞挺有意思。"
林晚晚眼睛一亮:"哎呦喂!王爷,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学吧?"
萧玦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难得有些不自然:"...若是你不嫌弃。"
"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林晚晚拍着大腿,"等回去我就给你做身彩绸褂子,咱爷俩一块儿跳!"
回到王府,林晚晚立刻张罗起来,让秋菊找了块大红绸子,给萧玦做了件褂子。萧玦穿着那身红绸褂子站在练武场,英挺的身姿配上艳红的绸子,说不出的违和感。
"王爷,你这手势不对!"林晚晚上前纠正,"得像这样,手腕子甩起来,跟抓着热馒头似的!"
萧玦依言甩动手腕,却僵硬得像挥刀,逗得周围的下人直捂嘴笑。
"哈哈哈!王爷,你这哪是跳舞,分明是在耍大刀!"林晚晚笑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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