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建高坐在朝堂之上,眉头紧锁,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战争归根结底打的就是军需补给这张牌。
在他看来,火器制造出来只是第一步,与之配套的一切环节都至关重要,绝不能有半点马虎,更不能心存侥幸,以为曹化淳他们在前线奋力阻拦,就可以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
居庸关与紫荆关,这两处兵家必争之地,同样早早被安排了守军。
朱有建心中始终有一块大石头悬着,一直忧心忡忡,生怕曹化淳顶不住鞑清的攻势。
于是,他专门派人前去交待:
“若是守不住,千万别逞强,赶紧撤向居庸关与紫荆关,保存实力要紧!”
此刻,这两处关隘的守军正是庄卫,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眼神坚毅,日夜操练,严阵以待,只等那关键时刻来临,用血肉之躯守护大明的山河。
教员曾言,于战略层面,可心怀蔑视俯瞰敌手,仿若站在高山之巅,将敌人的种种弱点、困境尽收眼底,以磅礴气势与必胜信念规划长远布局;
然而一旦踏入具体战役,踏入那短兵相接、生死相搏的实战疆场,便绝不可有半分轻敌,必须慎之又慎,将敌人的每一步棋、每一次出招都视作生死挑战,全力以赴应对。
在前世,得益于鲜艳红旗下广泛且深入的宣传普及,这句闪耀着智慧光芒的箴言,几乎无人不晓、深入人心。
另有一句话,宛如熠熠生辉的火炬,照亮了朱有建整个青涩的少年时光,在此等风云激荡、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同样恰如其分、振聋发聩:
往昔之局势走向或许由黄台吉主宰乾坤,可当下,是由多尔衮,亦或是鞑清未来冒出的某位野心勃勃的王爷来定夺沉浮。
这意味着什么?
这分明是在宣告,敌人妄图进犯的脚步不停,我们反抗的斗志便永不熄灭!
他们要战多久,我们就陪他们战多久,哪怕血雨腥风、荆棘满途,也要咬紧牙关、浴血奋战,直至将胜利的旗帜牢牢插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华夏大地,让山河重归安宁,百姓尽享太平!
当听闻主子如此珍视他们的性命,曹化淳与高起潜二人眼眶瞬间就红了,那是感动与震撼交织的泪花在打转。
他们“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俯身叩首遵旨之际,心中已然暗暗发誓,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让鞑清的一兵一卒踏入关内!
这誓言,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他们胸腔中奔涌,炽热且坚定。
三月二十九这一日,京城西直门处一片喧闹。
那支远赴晋中诛杀卖国商人的队伍,历经波折后凯旋而归。
一匹匹驽马喘着粗气,吃力地驮着沉甸甸的箱子,排成长长的队列,缓缓步入城门。
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奏响了一曲别样的“凯旋乐章”。
王德化站在城门口,脸上笑开了花,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满心欢喜地张罗着迎接事宜。
要知道,主子之前可是亲口允诺,只要山西、山东的事儿办得漂亮,便能让他登上四层功勋台。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他怎能不激动?
这些满载而归的箱子,随后被小心翼翼地送入内库。
王德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领着内卫副千户,还有外卫及庄卫千户,一行人昂首挺胸地向着养心殿大步走去,准备觐见主子。
此时的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就像怀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原来,此次行动居然带回了八千多万现银,还有琳琅满目的诸多财物。
这可不得了,他暗自窃喜,这下终于不用眼巴巴地看着曹化淳和高起潜独占风光了。
王德化本就是个心气颇高的人,平日里与曹化淳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一直处于竞争关系。
如今见曹化淳功勋卓着,自知短期内难以超越,可一想到高起潜、方正化与王承恩之流,他又挺直了腰杆,心中满是得意:
哼,起码在他们面前,我还是能拔得头筹的。
朱有建端坐于龙椅之上,听闻喜讯,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当即传旨,郑重地接见了这一众凯旋而归的臣子。
遥想当初刚穿越而来,为了筹措那寥寥无几的银钱,不得不硬着头皮向那些尚无资格参与朝会的官员强收银两,彼时的窘迫与艰难仍历历在目。
可谁能料到,时光流转,如今这内库里已然积攒下了高达三亿多的现银。
睹物思人,他不禁莞尔,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世某位风云人物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
“我对钱没有兴趣。”
朱有建嘴角上扬,暗自低语:
“嗯,此刻的我,对钱竟也没了兴趣,哈哈!”
这笑声,既有对过往艰辛的释怀,更有对当下富足的欣慰。
步入御书房,朱有建一摆手,示意给众人赐座、上茶,而后和颜悦色地与他们攀谈起来。
他目光温和,饱含赞许地说道:
“诸位爱卿此次办事得力,干得漂亮至极,朕心甚悦。这大明的功勋台之上,理应有你们的一席之地,朕满怀期待,盼望着看你们究竟能攀至多少层,为我大明再添赫赫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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