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顺等人即将登上第二艘补给舰,踏向南亚的土地。
出发前的头等大事,便是全员武装待命——
大明的轻工与重工部门正全力攻关,要让所有火器实现轻量化、缩小化、强力化与适用化,确保在异国他乡的山林与平原间都能灵活作战。
他们早已将“野外生存手册”背得滚瓜烂熟,连书页的褶皱都记得分明,实操能力更是练到了骨子里:
辨识可食野菜、搭建临时庇护所、钻木取火这些技能信手拈来,哪怕被孤身扔到深山老林里,也绝无饿肚子的可能。
更令人称奇的是“新编三十六计”,如今已发展到乾德皇帝都认不出的地步。
他特意找来仔细研读,对着那些添满批注、画满示意图的抄本,最后只能摇头慨叹:
“完全看不明白!”
神谕会的典籍本就源自他的零星构想,可他自己当初写下的千余字原文都似懂非懂,经信徒们层层注释解读后,更是膨胀成百万字的鸿篇巨制。
他实在想不通:
短短千余字,怎么就被演绎得如此枝繁叶茂?
比如黄帝的出生神迹,被添上了紫气绕屋、神龙护佑的细节,写得有鼻子有眼,仿佛注者蹲在茅草屋门口亲眼所见,他对着文字反复琢磨,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
尤其是那篇《闯军覆灭记》,写得与位面之子刘秀的“昆阳之战”一样充满传奇色彩:
炮火如雷、神风助战,将闯军打得落花流水。
乾德皇帝读完后,忍不住深深怀疑:
“曹化淳真打过这样的战役吗?”
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为——
“大概也许可能,真是神谕显灵灭了李自成吧!”
不过是一年前发生的事,就已被渲染得真假难辨,那些几千年前的历史,在神谕会的笔下更是成了不容置疑的“真相”。
比如罗马帝国的兴衰,读来竟像奇幻故事——
神亲手创造了罗马,又因它违背神谕,便派奥斯曼人将其覆灭。
这般叙事层层包裹,让真假彻底模糊,别说普通人看不出破绽,就连饱学之士也难免深信不疑。
乾德皇帝翻着神谕会编纂的典籍,越看越觉得像荒诞的野史,可转念一想——
野史不也是史的一种吗?
这些故事被神话色彩层层包裹后,早已真假难辨。
别说寻常百姓看不出破绽,就连那些学识渊博的读书人也深陷其中;
比如王徵,这位曾着书立说的学者成了神谕会的狂信徒,逢人便说自己是得到神谕启示,才造出了那些前所未有的器械,眼中的狂热藏都藏不住。
更离谱的是研究院的十多位顶尖大匠。
他们竟对着神谕典籍深信不疑,认为
“神谕令他们断根(自宫),是为了让他们斩断尘缘,专心钻研工技”,
还说这是
“为地上神国早日造出飞天遁地的器物,连接天上神国”。
这般荒唐的想法,听得乾德皇帝哭笑不得,只能摆摆手放弃辩解:
“你们说啥就是啥吧!”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高智成,简直是“荼毒”不浅。
在他的影响下,竟有不少狂信徒主动想通过自宫表忠心,声称要“全身心投入神谕事业,不被世俗欲望牵绊”。
高智成本人对神谕典籍的领悟力极高,若不是他自己坚决拒绝,早就该被册封为神子了。
他提出的“苦行法”在信徒中风靡一时,主张“神爱世人,得神谕者当走遍天下,将神谕传遍每个角落”,这话一出便得到无数狂信徒响应。
如今,许多曾在研究院埋头苦干的信徒,毅然放下手头的实验与图纸,背着神谕典籍走出院门。
他们或徒步穿行于村镇,或搭乘轨车远赴边疆,逢人便宣讲神谕,眼神里燃烧着“誓要在有生之年将神谕传遍世界”的执念。
乾德皇帝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能无奈摇头——
这股狂热的劲头,怕是再也拦不住了。
如今股东朝臣们的二代,已经开始系统入神谕堂进行礼拜,他们有文化有一定认知,本就是儒家思想下的读书人,对于神谕经义特别容易接受。
至于他们的父辈,比较顽固,他们不愿意读神谕经义,却不敢反对二代们学习以及信奉;
因为他们怕哪天皇帝将神谕经义纳入科举,那时就必须学习了,再想保持独善其身就难了。
在浩渺的历史长河中,莫卧儿帝国的沙贾汉恰似一位野心勃勃的统治者,他的目光紧紧盯住了东方的神秘大国——
大明。
大明的国书用汉语和藏语书写,这两种古老而伟大的语言承载着厚重的文化底蕴与无尽的智慧。
然而,沙贾汉的心中却因嫉妒而波涛汹涌,对于大明国书的两种语言,他始终心怀不甘。
在他的眼中,莫卧儿帝国的语言疆域也应该广袤无垠,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要与大明国书“一较高下”,一场语言的宏大角力悄然拉开帷幕。
除了原本已有的语言,他巧妙地为莫卧儿国书叠加上了二十三种语言,试图用语言的多样性来彰显帝国的荣耀与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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